背景音是呼嘯而過的沙塵。
妙舞面無表情的將玉簡收進懷里,這才安心地修煉。
每隔幾日她都要收到少主的安全報信,不然她無法放心。
玲瓏閣三味居洞天,弟子居住處。
一處華貴的院落里,涓涓藥泉流淌,四下各種奇花爭妍,有清脆鳥鳴聲在花樹枝頭響起。
薄薄的云起在周圍浮動,有仙鶴展翅飛過。
美輪美奐的亭臺樓閣上,穿著華服拖曳著裙尾的別枝靠坐在窗框邊逗弄著小鳥,嬌笑間,發間的步搖叮當作響。
在他身后,氣勢雄渾兇悍的江自流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怎么,想那個小白臉了?”
別枝指尖一彈,一粒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江自流鼻子上,直砸得他血都淌下來了。
別枝頭也不回,嗓音嬌嬌軟軟,魅惑天成:“不要再說讓我討厭的話了,不然我可是要生氣的。”
江自流毫不在意的用手抹去鼻尖的血,懷疑的問道:“你別是真對那劍修上心了。”
別枝嗓音調侃道:“阿流是醋了嗎?”
江自流將酒碗擱在桌上,站起身走到別枝身后,伸手想要去攬人,別枝忽地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按在他眉心,將他朝后推去。
她笑顏如花道:“我現在是有丈夫的人,可不能隨便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江自流咒罵一聲,差點忘了別枝這條規矩了。
“不過是暫時罷了。”江自流嘴硬道。
別枝見他認慫,哼了一聲,收回手重新逗弄那只小鳥:“哪怕是暫時的,也是我的男人,你可不要隨便挑釁我。我會在這里暫住一段時日,你莫要犯了我的規矩,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哩。”
江自流舉起手,無奈道:“放心吧,我懂你的規矩。”
頓了頓,他試探道:“要我幫你找幾個服侍的人嗎?”
“哦?”別枝被吸引了注意力,笑吟吟問道,“是樓下那幾個俊俏的少年郎嗎?”
不用問,這都是準備給她侍寢用的。
江自流點點頭,帶著酸味的說:“是啊,為了找到這幾個符合你口味兒的少年,我費了老大的功夫。”
別枝垂頭看去,正巧看到樓下那幾位少年郎舞劍的舞劍,彈琴的彈琴……
雖然都是花架子,但架不住人長得好看,氣息也干凈,一時間有些心癢癢。
她眼前忽然出現扶光那張如遠山月、天邊雪的孤高模樣,便將所有綺思斬斷。
她嘆了口氣,還不是時候呢,只能在與扶光斷了干凈后,她才能與這些少年郎快活。
她沒有給每一任丈夫戴綠帽子的習慣。
但將人送走她又舍不得——“將人先養在這里吧。”
江自流明白她的意思,這是以后會來帶走這幾人。
他好說話道:“明白了,我會照顧好他們。”
斗魁山深處,巨大的地下洞府內,一顆顆夜明珠將洞府里照得恍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