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說其他人也能看出來,這看不到邊際的陰兵已經抬起頭盯著他們了,那眼里帶著獵食者的信號,讓人頭皮發麻。
風波樓副樓主直接了當的問:“要如何做?”
已經這地步了,也就不用蠢的再說其他了。只看冒出來的這些陰兵便清楚一切都跟容國沒關系。
但與煦帝是否無關他們無法肯定,畢竟陰兵的墓地就在這里,而煦帝墓也詭異的出現在這里,很難保證這不是煦帝的又一個陰謀。
可誰讓他們現如今無法逃離此處呢,為今之計只能賭一把了。
葉清風看了眼容鈺與夜拾,認真道:“吾皇生機仍在卻無法蘇醒,我想了想,試試用血祭的力量喚醒吾皇。只要吾皇蘇醒,這些陰兵便不是問題。”
所有人都知道龍氣至剛至陽,克制天下邪物。
但血祭二字一出,除了容國人外,其他修士都下意識退后了幾步。
風波樓副樓主都滿是詫異,血祭?這容國居然敢走血祭的路子。
他瞇了瞇眼睛,煦帝絕對出了問題,他現在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容國的陰謀,就是為了將他們引到這里,然后獻祭給煦帝,讓煦帝復蘇過來。
他看向面色平靜看不出情緒的郁蒼,好啊,沒想到你這老小子濃眉大眼的,卻是個狠角色。
見眾人誤會了,葉清風笑瞇瞇的多解釋了一句:“你們放心,這所謂的血祭只需要同源血脈,也并不傷人性命。”
言下之意是,你們的血我們陛下看不上。
眾修士: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但如今情況不明,他們也不敢多言,唯恐容國的人發瘋把他們都殺了獻給煦帝。
一時間三股勢力涇渭分明,分別是陰兵鬼修,容國,其他修士。
玉家主深深看了眼葉清風,說:“你等如何保證這一切不是煦帝的陰謀?血祭過后煦帝真的會醒?我等現如今做的一切不會是為你們容國做嫁衣裳?你等究竟有何陰謀?”
周琛嗤笑一聲:“膽小鬼!陛下若想害你們也輪不到你們出現在這兒啊。我容國大軍隨時可以揮軍上門,為諸位無償打掃家院宗門。”
不提這話里的威脅,單單道理還是說得通的。
人家一認真打起來就是國戰,直接滅了另外兩國,動輒千萬人。他們這些勢力加起來都不夠人家零頭的。
用句糙話來理解,人家這還看不上他們這些小勢力呢。
眾人瞬間沉默了下來,雖然有點兒被打擊到了,但莫名有種安全感怎么回事。
如今陰兵眼看著是敵人了,他們還是努力與容國建立友誼之邦,互通有無才好。
見他們安靜不出聲,也不阻止他們的動作,郁蒼直接做主道:“葉小子,一切交由你做主。”
葉清風點點頭,立下軍令狀:“定不負國公信任。”
說罷他朝著容鈺道:“小公子,投一滴精血送到陛下棺前。”
容鈺點點頭,毫不遲疑的從指尖逼出一滴散發著至陽之力的金色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