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臥槽…”榆月被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嚇到,沒心思再哭。
她趕緊拽了拽頭發,擋住自己的身體,然后抬起頭,一臉警惕地看著來者。
少年見她如此害羞,撓了撓頭,雖然納悶她為什么那么害羞還要堅持裸奔。
但他還是貼心的跑到周圍的林子間找了半天,扯過一片巨大的葉子帶回來。
榆月已經趁他離開趕緊把晶核都收起來了,這可是她唯一的財產了。
嗚嗚,也是豹豹唯一留給她的念想了,吃完就沒了,可不能讓外人惦記。
白發少年回來,看到面色警惕的小女孩,躊躇了片刻,他還是克服了心理上的恐懼,猶猶豫豫地接近女孩,把葉子遞給她。
榆月也不矯情,她接過葉子把自己圍了起來。
然后防范意識很強的開門見山道:“你,你是誰,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要來找我說話。”
想著人家看起來同樣單薄無比,也不像懷有惡意的樣子。
頓了頓,榆月又貼心的補充道:“你也有權利不回答我這些問題,不過謝謝你的樹葉。”
短短幾秒,小女孩那只小嘴叨叨了不少字,白發少年被清脆甜美的聲音砸的有點茫然。
他愣愣地說:“我…我是菟沐,我來這找我姐姐,她…因為天石與我們走散了。”
說完這些,他又緊張地攥了攥自己的獸皮裙,看了眼小女孩雪白的長發和獸耳。
強忍著懼意,才猶豫著開口:“你…是誰家的幼崽,也是與家里人走散了?你一個幼崽自己沒辦法生活,要不你和我回去吧,我們一起找家人。”
他在說什么?榆月尷尬的抿了抿嘴,這才想起來自己耳聾眼花的事實了。
她指了指耳朵,無奈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我的耳朵受傷了,現在什么也聽不見。。。”
菟沐一滯,他憐惜地看了眼小女孩的耳朵,
他剛剛遠遠看見,還以為是他們兔族的哪個小兔子迷失在外面了,畢竟白化在兔子里是很常見的,所以趕緊跑來看看。
哪知一湊近,發現了她異于常人的獸耳,這才明白,開始害怕起來。
他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哪個獸人變人形時還帶著獸耳。
雖然小女孩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但特有的善良和良知讓菟沐不允許自己眼睜睜看著一個可憐的幼崽在外面流浪。
況且,這個幼崽的耳朵還聽不見了,多可憐啊,少年一臉慈愛的凝起了眉,擔憂地看著女孩。
榆月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默默地后退幾步,他到底要干嘛啊,耳朵不好使這也太耽誤事兒了吧。
菟沐見她害怕,更心疼了,怕她被嚇跑,下意識想要先拽住她。
干什么干什么?
這下子可讓耳聾眼花的敏感榆月炸了毛,小姑娘兇狠地呲了呲牙。
嗨呀,當虎子當習慣了。。
少年是真的有被嚇到,惶恐地也后退了幾步,欲哭無淚地看著她。
可憐巴巴地說:“你真的不要怕啊,我就是想帶你回家而已,我沒有惡意啊。”
少年一顆赤誠之心被辜負,但還是不愿意放棄。
就像一個人想把可憐的小流浪貓撿回家,貓貓卻什么都不懂,只能警惕又兇狠地對他亮起利爪。
菟沐只覺得這樣一看小流浪貓更可憐了,這懵懂的幼崽是遭了多大的罪啊,才如此警惕露出善意的陌生人。
畢竟獸世幾乎沒有什么人販子,單純的幼崽很少會對神智清醒的陌生獸人有防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