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聽不清她的聲音,虎子煩躁地抬爪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然后嘆了口氣,直接爬到了大黑魚的尸體上坐好,繼續無聲地和女人對視。
霜花花這才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紫階獸人,見他臉色鐵青,皮膚上仿佛都凝出了冰霜。
誰家活人身上凝冰霜啊,他們雪熊族,只要還活著,身上就能帶著一口熱乎氣。
她詫異地挑了挑眉,這才明白小老虎為什么,原來是因為這個獸人死掉了。
她試探性地伸手,摸了摸虎子的頭。
榆月僵著脖子想要躲開她,卻不想離開大黑魚的尸體,最后只能背著小飛機耳讓她摸。
眼神卻惡狠狠的,滿臉不服。
霜花花被她那樣子逗得噗嗤一笑,想了想,她掏出了一張巨大的白色獸皮,直接蓋在了男人的臉上。
“別傷心,他死掉也是好事,總比墮化成墮獸的要好,很多獸人寧可被殺死,也不想毫無理智的活成一個瘋子。”
女人暖心的勸慰傷心的虎,希望她想開一點。
誰知道,在耳朵不好使的虎子眼里,只聽到女人噗嗤一笑,然后就抓聽到了“死掉是好事…殺死…瘋子。”
腦補一下對方說的話,榆月瞬間翻臉,一言不合就推著女人的腿把她攆了出去。
然后尾巴一甩,只留下個屁股的殘影給她,就自己跑回樹洞了。
霜花花站在外面委委屈屈,剛剛不是還讓摸了嗎。
虎子跑回去以后,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在男人臉上的獸皮,然后又一臉落寞地蓋了回去。
最后沉默地扯著獸皮把他從頭到腳蓋的嚴嚴實實。
就在她獨自傷心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的喧嘩聲。
聲音之大,讓她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想到昨天的場景,虎子警惕地炸起了毛,拖著睡著的貓頭鷹,把它放在了大黑魚的尸體邊。
榆月掛著一臉坦然赴死地表情,腳步沉沉地走到了樹洞的洞口。
走出了山洞,這才發現外面有一群大大小小的獸人正在從對岸往河這邊走。
不止白熊部落,還有雪豹部落的獸人,小獸人們蹦蹦跳跳,高高興興地追在他們后面。
虎子緊張地用爪子摳地,卻發現他們過來后沒有往樹洞這邊走,而是直接繞過樹洞,往林子深處去了。
她一臉好奇的蹲坐在那里,下意識地咔咔咔撓著樹干。
小貓貓的忘性大,好奇心卻重的很,抓心撓肝地等了半天,最后還是偷偷摸摸地跟了過去。
至于死掉的大黑魚…
嗯…反正虎也不能幫他復活,一會兒回去就幫他入土為安。
榆月遠遠地追在兩族的獸人身后,卻發現他們的目的,居然是一群…羊駝?
看著眼前壯觀的羊駝群…榆月大為震撼,昨天這里還連只小鳥都看不到呢,怎么忽然來了這么一大群羊駝?
顏色各式各樣的羊駝,一只只長得有大象那么大只,卻發出嗯嗯的哼唧聲。
聽的人心都化了,看的虎子口水都流下了。
“吼!”隨著一位雪熊獸人震耳的吼聲響起,兩個族群的成年獸人紛紛化作獸形撲了過去。
羊駝們沒有一哄而散,仿佛早就熟悉了這種攻擊,它們仗著自己高大的身軀蹦蹦跳跳。
試圖把窺探它們的獸人踩死。
這熟悉的攻擊方法,讓虎子想起來咩咩叫的棉獸。
榆月這才發現,這群羊駝居然都是幻獸,額頭上都帶著小小的晶核。
而且基本上都是橙色紅色的,想來這個羊駝群里應該是沒有什么高階幻獸的,不然那些獸人也不會帶幼崽過來看熱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