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結果就是,其實大多數蛇族獸人都沒這個煉化的本事。
一條條用毒圈兒里的佼佼者,幾乎全軍覆沒,個個都被五花八門的毒給毒翻了。
雖然蛇族的帶毒體質,還不至于讓他們被毒死,但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被毒麻個十天半拉月,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從那以后,也沒幾個蛇族獸人真的沒事閑的跑去煉化別人身上的毒。
但佘藍當然是個例外。
十多年前,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某條老蛇挖出了一只巨毒蟻的毒囊。
“小藍啊,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然后,小佘藍就乖乖吃了。
當然,他也沒有那種可以輕易煉化毒液的能力,所以小佘藍意料之中的被毒麻了。
他被人拖回了窩里,就那么動也不動地躺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他想了好多東西。
醒來后第一件事,他又跑出去抓了只巨毒蟻,然后挖出它的毒囊塞進了嘴里。
就這樣,佘藍愛上了這種被毒麻了的感覺。
甚至在后來,他還發現了原來不止巨毒蟻有毒,蜥蜴,蜘蛛,蝎子…各種各樣有毒的東西他生吞都能獲得同樣的效果。
有小蛇找他出去玩,他吞毒囊,麻了,出不去了,真開心。
有大蛇抓他出去訓練捕獵技能,他吞毒囊,麻了,出不去了,真開心。
部落要搬遷了,他吞毒囊,麻了,被部落丟下了,真鬧心。
老蛇再也受不了日復一日地守著植物人孫子喂晶核的酷刑了。
他活了那么多年了,這輩子最后悔的決定就是當初喂他吃那顆毒囊…
那時候本想著逗逗他,沒準兒還能獲得一個天生會煉毒的天才孫子。
結果后來天才孫子沒有了,本來聽話的乖孫還看起來越來越傻了。
“你呀,以后少吃點兒毒囊吧,爺爺老了,喂不動你嘍,以后啊,有什么搞不定的,就去找滜南吧,那孩子就住在這附近呢。”
老蛇顫顫巍巍地掏出自己攢下的最后一顆晶核,往麻翻在地的佘藍嘴里塞了進去。
然后就捶捶老腰,慢悠悠地跟著部落離開了。
連轉個頭都費勁的佘藍,看著老者離開的背影,委屈的撇了撇嘴。
他掙扎著試圖催動完全沒有了知覺的肢體,想要爬起來,但沒有任何反饋。
就這樣,他一個人躺在這冰冷的蛇洞里,從一開始的委屈到焦急,到最后,幾乎徹底麻木了,是思想上的麻木。
以前的他酷愛發呆,干躺在蛇窩里的那些天,他能想好多東西,一點都不會無聊。
現在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
也不知道就這么孤零零地躺了多少天,突然有一天,一只漂亮的黑豹突然闖進了蛇洞。
年紀輕輕的豹子,就已經擁有了健碩的身材和藍階的獸核,對比下來,自己就像一條羸弱的小泥鰍。
他還邁著優雅的貓步走到自己面前,垂下來的大腦袋上,掛著一雙銳利的豹眸。
那雙黃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掃視著自己的身體,眼神冰冷中摻雜著戲謔,一看就比自己聰明多了。
黑豹好奇地圍著佘藍轉了轉,突然,出其不意地用大爪子抓了抓他白凈的胸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