滜南什么都沒有解釋,而是捏著她的小臉兒笑了笑。
然后就轉身去看她前面提到的那只白虎去了。
“就是他?”滜南背著手,細細觀摩著眼前的白虎尸體。
小姑娘這時候也跟著湊了過來,用力地點了點頭。
出來以后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要不是快要出發了,她都還想不起來這件事呢。
直覺中這個白虎的身份對她來說不簡單,她可不能徹底把這件事拋到腦后。
“白虎獸人?”沉默了一會兒,滜南喃喃道。
他突然想到了那次去虎山部落打聽關于阿月的事情,想到了關于白虎獸人的傳說。
男人微微皺眉,他們最尊貴的白虎血統…就混成這樣?被欺壓為寵物,抑郁而死?
滜南垂眸看了看他家的虎子。
嗯…身體健康,活潑好動,精力旺盛,幸好他家阿月不是什么勞什子白虎。
純白色也挺好看的。
他伸手擼了一把小姑娘頭頂那一對毛茸茸的小白耳朵。
換來了某月的怒目而視:讓你看尸體,你擼我干什么。
滜南輕笑一聲,想了想便直接過去徒手掰下了那白虎的一顆虎牙。
“帶上這個吧,我覺得虎山部落的人沒準兒會認識他,如果有機會再遇見他們的話。”
說這話時,男人眼里還掠過一縷意味深長的幽光。
抬頭看見榆月呲牙咧嘴的小模樣,他挑了挑眉,笑著說道:“放心,不拔你的牙。”
“那以后我死了呢,你也不可以拔我的牙。”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就算是虎命沒了,虎牙也不能丟。
滜南聞言頓了頓,斂起了笑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胳膊握住了她的手。
然后一臉認真地說道:“好。”
榆月感動壞了,但緊接著又聽她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如果你死了,我可以拔你的牙嗎…”
說完后,好像還生怕滜南不同意,她又急急忙忙地補充道:“我會非常想念你的。”
還沒等她說完,男人就沒忍住噗嗤一笑,然后唰的一下站起身,敲了敲她的腦殼。
一臉無奈地說道:“隨便拔,最好能讓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
大方,敞亮。
榆月癟了癟嘴,咿咿嗚嗚地撲進了他懷里,一邊哭一邊得寸進尺地喊道:“那我要是都拔掉,穿成項鏈呢。”
“好。”滜南果斷地說道,還笑著攬住了她的腰。
(丟了牙,還被兩人徹底拋在腦后的)白虎尸體:你們這樣,真的…很不禮貌。
兩人把白虎尸體埋在了河邊,臨走時,滜南才想起來被眾人拋在腦后的大黑魚。
突然想到了水族那奇奇怪怪的規矩,他眼皮一跳,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他匆匆走到河邊,低頭凝視著河水,卻發現不見一點兒黑魚的蹤影。
見他的反應,榆月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她抓起一塊石頭丟進了水中。
“大黑魚!大黑魚!你在哪里!”喊了半天,平靜的河面確實沒有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