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渾身臟兮兮的虎子,身上背了一只碩大的兔子,正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男人后面。
被曬干的血痂蓋在傷口上面,隨著她的一走一動,一會兒裂開一會兒閉合。
狐昭走著走著就回過頭,見她那副樣子實在是于心不忍。
吞了吞口水,他第n次提議道:“我來吧。”
虎子聞言慢悠悠地抬起頭,瞇著眼睛掃了掃他的小身板,還有他胸前口袋里裝著的兩只小獅子。
她無力地嘆了口氣,又蔫嗒嗒地搖了搖頭。
狐昭感受到了她的歧視,俊臉一紅,尷尬地撓了撓頭。
“要不就把他放這吧,等他醒了自己就走了,我們也不用非得帶回去。”
男人說完,換來的還是虎的搖頭晃腦。
小狐貍:你這么好心干嘛,他是我的救命恩獸,又不是你的。
虎子:你不懂,這人我好像認識。
虎子執著起來就是大倔種,狐昭說不通她,又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這么慘兮兮的跟著走。
愁得他背著手,在原地轉來轉去。
虎子仰起頭:再不走我可就死到這兒了哦。
最后,男人只能無奈地從空間里掏出一塊珍藏了好多年的大獸皮,撐起來擋在虎子上方,試圖給她遮擋一下陽光。
雖然很累,但躲在陰影下的那一瞬,虎子還是愉快地甩了甩尾巴。
虎:有這東西你得早點兒拿出來啊。
一人一虎在前面走著,可身后跟著的那些兔崽子們,都鬼鬼祟祟地盯上虎子身上的大白兔,心中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
狐昭這人,雖然為人不太靠譜,但在辨別方向找路這方面,還是可圈可點的。
終于,在陽光最熱辣的時候,榆月還沒等見到狐昭所說的湖泊呢,就先看到了風塵仆仆出來找她的滜南。
“阿月!”男人沉著臉跑過來,蹲下身后溫柔地捧住了她的虎頭。
“嗷嗚…嗚嗚”我就說吧,不想遇到虎山部落的人,你看這就是后果。
虎子半死不活地嗚嗚叫了一聲,然后就委屈巴巴地鉆到了滜南的懷里。
滜南先是伸手把她扒拉掉了背上的大白兔牌負重,接著才一臉心疼地抱住了她。
然而此時的虎子,其實已經在他的溫柔鄉里睡著了。
榆月累壞了,又是打架流血,又是在大太陽下暴曬的。
所以一見到滜南,她就控制不住耷拉下來的眼皮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虎子一覺醒來,發現身上的傷都被處理好了。
就連臟兮兮的虎毛也已經被人擦干凈了,那不用說,肯定是賢惠的豹豹。
她壓著爪子抻了個大大的懶腰,好不容易稍微愈合了一點的傷口又被咔咔咔抻裂開了。
虎子疼得呲了呲牙,只能猥瑣地縮了縮脖子,收斂了一點。
走進木棚的狐昭,剛剛放下手中的獸皮門簾,就看到了狗狗祟祟撅著屁股縮在那里的老虎。
見她居然這么快就醒了,還驚訝地挑了挑眉。
“醒了啊,你的豹豹在外面給你烤肉呢。”
說罷還無奈地搖搖頭,一臉看不慣甜蜜的樣子。
虎子:你那是什么表情,窺伺我的烤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