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不得不派人過來打個招呼,順便勸他收一收煞氣。
滜南倒是什么都沒說,但是當即就收起了某些莫名的敵意和具有壓迫感的氣息。
虎子倒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知道,豹豹這招肯定是先兵后禮,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個講道路的大佬。
瑛芫完全沒想到對方這么好說話,她微微愣了一下,看著盤坐在獸皮墊子上的男人不能回神。
虎子這時候呼呼嚕嚕地爬了出來,窩到男人盤起的腿間坐好,爭取用自己的大腦袋擋住豹豹的俊臉。
“嗷嗚。”她張著大嘴言簡意賅地叫了一聲,然后兇兇地揮了揮爪子。
瑛芫被這只宣示主權的虎打斷了思緒,莫名地覺得這只虎很可愛,她好脾氣地笑了笑,對著虎子揮了揮手,轉身就要離開。
榆月詫異地一下子頓住了,她歪著腦袋就要追著人家走出去,卻被滜南一下子拽住了后腿。
男人扯著她的后腿抖了抖,涼涼地問道:“干嘛去?”
虎子:我也不想被釣啊,可是她朝我笑還揮揮手誒。
虎子終究還是沒能跟出去,但是狐昭倒是屁顛屁顛兒追過去了。
對方的身上有和上次那幾只鷹獸差不多的氣息,應該是同族。
狐貍溜過去打聽消息,對方可能是為了感激他們這么好說話讓她順利完成任務,所以知無不言的把狐昭想知道的都說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
“嗷嗚?”咋滴,讓漂亮姐姐非禮了?
狐昭抹了把汗,才啞著嗓子把剛剛瑛芫告訴他的消息說了。
怪不得這群人看起來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原來的寒流的界限,已經不知不覺地越過那條大河了。
幾人聞言都蹙起了眉頭,按照他們的估算,那寒流起碼還得有三四天才能漫過那條河吧。
大黑魚卻在這時插嘴道:“河里的那些水族,都逃出來了嗎?”
“聽說當時是一夜冰封,凍實成了,連冰面都升高了幾尺,不知道有沒有逃出來的。”狐昭一臉嚴肅地回道。
這么一看,陸地獸人還能抗住一兩分的寒流,對水中的生物可完全算是滅頂之災了。
虎子左看看右看看,既覺得那些水族活該,又突然想到了那條小泥鰍。
還有穿心他們,也不知道寒流到來之前,有沒有跑掉。
此時的小泥鰍,正跟在哥哥后面,跌跌撞撞地跑著。
“哥哥,你帶著姐姐走吧,我不走了。”小泥鰍被凍得瑟瑟發抖,冷得連眼淚都淌不下來了。
長這么大,倪洼從來沒經歷過這么冷的天氣,他機械性地喘著粗氣,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他的鼻腔里,輕輕咽了咽口水,都是滿嘴的血腥味。
倪沼僵硬著轉過身,心疼地看著小泥鰍,另一只手還要小心的捏動著魚皮袋子里的水,防止結了死冰。
他撐著無力的肩膀扛起了倪洼,不由分說地帶著他繼續逃。
快了,他們已經在這林子里堅持好幾天了,他已經感覺到溫度在升高了。
只要堅持下去,那他們還有活著的希望,最起碼,他們比執意留在河里的族人幸運多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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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還有一章,馬上給它補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