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虎子自覺地叼起男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然后老實地窩在他懷里尋找安全感。
滜南本來還想教訓教訓她的,畢竟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偷偷跑出去瞎溜達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可誰讓她可憐巴巴地讓人罵都罵不出口呢。
男人哭笑不得地抱著虎坐起身,指了指遠處的象群,笑道:“你看,他們沒追過來。”
榆月聞言小心翼翼地往那邊看,卻發現,剛剛陸陸續續起身的象群不知何時都已經趴回去了。
甚至都沒有一只追過來。
“嗷嗚?”為什么,沒有追過來。
虎子眼淚汪汪的,那這樣自己不就白哭了嗎。
滜南笑著捏著她的虎耳安撫道:“別怕,下次可不許亂跑了,象族打人可疼了。”
榆月聞言后怕地抖了抖耳朵,縮著身子愈發過分地盤踞在滜南身上,看起來是不打算挪窩了。
這時狐昭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走了出來,看到外面的一人一虎也是一愣。
沒想到這兩人大半夜地還出來看夜景,他打了個哈切。
疲倦地問道:“我剛剛聽到那群象族獸人的聲音了,發生什么了,他們沒事兒可不會輕易挪動。”
“沒事兒。”滜南以同樣疲憊的語氣回答道,最后捏了捏眉心,還是親手抱著很大只的虎子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虎子又敏感地被熟悉的顫動吵醒了,她舔了舔滜南的臉,舔醒了之后就嗷嗚嗷嗚的一頓輸出。
可惜滜南半句都聽不懂,只能在她輸出結束后,把虎撈進懷里貼一貼。
虎子也不指望對方能聽懂,她只是一大早的被吵醒,單純地想罵罵人罷了。
過了一會兒,木棚里的眾人都陸陸續續地醒了過來。
榆月憋到這時才興奮地甩了甩尾巴,歪頭看向滜南。
“嗷嗚?”走嘛豹豹?
該說不說,當說起正經的事情時,這男人的理解能力就格外的強。
他敲了敲虎頭,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就要走了哦。”
一行人遠遠地綴在那些獸人的后面,哪怕有數不清的各色獸人聚在一起,那令虎畏懼的高大象族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
“就是他,昨晚還想抓住我。”
小姑娘一手抱著貓頭鷹,一手指著前面那個化作人形的象族老頭,講的義憤填膺。
“你是不是偷偷跑去看人家了。”大黑魚不咸不淡地揭穿她的控訴,公正嚴明的很。
狐昭很不給面子的嘻嘻哈哈笑著,引得榆月不得不給他一拳。
小狐貍委屈巴巴地捂著自己的肩膀:“話是他說的,為什么打我。”
“因為我欺軟怕硬。”小姑娘慫的理直氣壯。
一群人打打鬧鬧地走著,而有些人的處境,卻沒有那么輕松了。
寒流越過大河的消息不脛而走,滲人的消息像是卷起的細雪散落在草原各處,讓原本還安心生活在草原的各個部落全都不淡定了。
那些水族的下場就是給大家最好的警示,沒有人再敢自以為是的以為,待在自己的安樂窩就能一次次躲過天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