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后的選擇性失憶,甚至讓她逐漸在心理作用下選擇遺忘了穿越的經歷。
可能在她的潛意識里,只要沒有了關于現代的那部分記憶,那她就不會是那個失去了身份失去了自我的人吧。
光頭美男聽完她的描述,沉默了。
因為同樣的情況,他還在另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偷偷觀察著對方的反應,榆月冷汗都冒出來了,這老頭兒別以為自己故作鎮定,她就看不出來了。
那么明顯的一瞬間錯愕,再加上后面慌亂的眼神……
她現在就像一個等待確診的患者,心情就好像過山車,隨著醫師的態度忽上忽下。
“嘖。”這老頭兒白活那么多歲了,怎么演技那么差?
滜南細心地抬手幫她擦了擦額角上的薄汗,心底默默吐槽對面自以為表現良好的某人。
“還有什么別的狀況發生嗎?讓你覺得不正常的。”沉默許久后,甲祖突然開口問道。
故作輕快的語氣…
榆月先是迷茫地搖搖頭,接著又飛快地點了點頭。
她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出現過的情況,那時候她自己還戲稱那是自由安樂死呢……
小姑娘把幼虎時期,那幾次莫名其妙斷了呼吸的情況說了,還特別注重標明了是雨天。
才剛講完,滜南就捏著她的小臉兒迫使她和自己面對面。
“我那時還不會說話呀,豹豹。”面對一臉嚴肅的男人,不等他開口,小姑娘就語速飛快地搶答道。
托她嘴快的福,男人沒能張開嘴,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最后只能溫柔又無奈地揉了揉被自己捏紅的地方。
“咳咳…”一聲突兀的干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粉紅泡泡。
甲祖尷尬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殼,卑微地說道:“那個我年齡大了,看不得這個,你們注意點兒。”
榆月立馬乖乖做好,等待光頭大師的審判。
畢竟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有頭緒了。
老龜:被叫了這么多年甲祖,今天你倆一來,給我換了多少‘尊稱’了。
不過光頭大師確實是很有頭緒了,他薄唇一張,又吐出來一句讓榆月瞬間僵住的話。
“你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還沒等懵掉的榆月有什么回應呢,他又順手從空間里掏出一頂破舊的帽子。
透過它扭曲的形狀和骯臟的顏色,榆月勉強認出那是一頂…嗯…鴨舌帽??!
又臟又破的帽子此時已經辨別不清它的底色了,甚至連帽子的形態都快沒有了。
要不是那塊硬邦邦的帽檐,還有上面隱隱約約的字母,肯定沒人能認出這曾經是一頂帽子。
她顫抖地伸手探向帽子,真不怪她失態,沒有什么是比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后,遇到同胞更讓人激動的事兒了。
雖然小姑娘沒有時間回答他,但看她的反應,某光頭大師就已經當她默認了。
“所以,你認識一個叫隱從雯的人嗎?”溫和的聲音中夾雜著并不太明顯的期頤和小心翼翼。
一旁默默守候的滜南,聽到這個名字,也是明顯一愣的。
但榆月卻對此一點兒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