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咸不淡地插嘴,打斷兩人的思緒:“我說你急什么,她性成熟的事兒現在還沒有苗頭呢,可獸血那部分已經開始了。”
這樣看來,其實成年這兩道大關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太大風險了。
可惜人面對特別陌生的事物,總是會感到不安的。
“那,要怎么幫她完成獸血成熟。”滜南緊接著問道。
“多激發激發她的獸性就好了。”男人想都沒想,就輕描淡寫地丟出了解決辦法。
聽起來,就好像讓她平日里多吃幾塊肉一樣簡單。
榆月突然在心底有一個隱隱約約的猜測,之前她那一次次的獸血沸騰,其實不應該全部歸功于腎上腺素的飆升。
那些,應該都是她獸血即將成熟所做的預兆吧。
終于了卻了一個心結,滜南破天荒的很有禮貌地對著人家道了聲謝。
最后猶豫了一瞬,有個問題到底還是沒敢問出口,他心不在焉地起身,就要帶著小姑娘離開。
誰知榆月卻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抿了抿嘴,躊躇著說道:“等一下,我還有問題。”
兩人一起轉回身,恰好撞到那光頭美男正眼巴巴地望著他們的背影。
見她回頭,瞬間就眼睛一亮,笑瞇瞇地說:“我就知道你還有問題,說吧說吧。”
那樣子,看上去不是一個專門為人答疑解惑的大佬,更像是一個眼巴巴等著八卦砸到頭上的吃瓜群眾。
小姑娘并沒有急著把話說明白,而是糾結地拽著滜南獸皮裙地裙角問道:“你什么都知道嗎,大師?”
男人聞言卻噗嗤一笑,提醒道:“當然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就像現在,我也聽不懂你說得‘大師’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反應過來頓時一僵,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怎么還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雖然對面這位光頭的帥哥看起來真的像是那種只渡有緣人的大師…
“如果你真有問題就問吧,這世間,如果連我都不能回答你,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去體悟了。”
溫和有力的開導傳入耳中,一下子讓榆月想開了許多。
“我好像忘了很多東西…”
狗血的失憶開口,卻沒有人龜祖感到驚訝。
他淡定地理了理身上輕薄的獸皮袍子,壯似無意地笑道:“失憶其實有很多種,你又忘了什么呢?”
小姑娘低著頭組織措辭時,滜南那雙漫不經心的黃眸里卻滿含擔憂。
他不知道,阿月居然還丟了什么記憶。
那些記憶,是屬于她所說的另一個世界,還是屬于生活在虎山部落的那十七年過去。
又或者,阿月把他們之間的記憶也給忘了?
榆月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讓毫不知情的男人慌亂不已。
她默默地掰著手指頭,思索著如果對一個陌生人講述自己的穿越和失憶的經歷。
甲祖并沒有因為她的沉默而生氣亦或是不耐煩,他只是沉穩又安靜地坐在那里。
老龜:要是連這點兒耐心都沒有,我怎么活這么多年?
就連滜南,也怕突然打斷她的思路,動都不敢動一下。
“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家人,朋友,從小到大的經歷…”
但最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她忘了那么多,卻依舊還記得生存過得環境。
包括社會環境,文化環境,歷史,地理,有用沒用的小常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