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人聲音更溫柔,紫眸內的妖艷異光仿佛要融為一灘水。“你如此佳的資質,合該拜本座為師,與本座進行雙修之法,而不是為了父母的愚忠在此耽誤一生。你也瞧見了,太子根本不愛你,他心里只有他的心上人。日后,本座帶你稱霸武林,保證這世上再無一人能欺侮你。”
“嗚可我是太子妃,我要是跟你跑了,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我父王母妃和兄長怎么辦”
“這有何難,只要你肯跟本座走,本座功力大漲后,定會帶朔月騎兵直搗大靖,到時天下都是本座的,誰還能滅你的門”
“可你那點破兵都已經被我父王打得落花流水,哪里還有兵馬攻打大靖,我才不信你,你就是想騙我跟你走。到時候我就是你刀板上的大肥魚,要生要死都是你說了算,哪里還有資格跟你談條件。說不準,你還會用我的性命去要挾我父王母妃,我才不干這種蠢事呢。”
“本座從不打誑言,你也不用想著從本座這里套話,今日月色皎然,正宜雙修,無論你愿不愿意,本座都要帶你的走的。”
云泱哭聲頓止,紅著眼睛抬頭,道“那我也不能穿著喜服跟你跑,你等著,先容我換身衣裳去。”
紫袍人目光一閃,不知想到什么,笑道“好。”
云泱從箱籠里翻出一套淺綠紗袍,磨磨蹭蹭走到屏風后,開始解喜服的帶子。紫袍人好整以暇的看著,透過屏風貪婪凝視少年印于上的剪影。
云泱心不在焉的脫掉喜服,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倏地用力將屏風狠狠一推,沖里面浴室喝道“殺了他,我把妹妹嫁你”
紫袍人看得出神,猝不及防被屏風砸了個正著。等反應過來,一柄寒刀已裹挾著濃厚殺氣迎面劈來,直接割掉他紫袍一角。
一個身形高大頭戴斗笠的人影縱身落到室中,惡狠狠盯著紫袍人。
紫袍人嗤笑著罵了句蠢貨,揮袖擋過這一刀,情知真打斗下去必將驚動東宮護衛,只盯了此刻多半正躲在浴室里看好戲的狡黠少年一眼,便冷冷一撫扳指,縱身躍出窗戶,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云泱的確是躲在浴室里,豎著耳朵偷偷聽動靜。察覺到紫袍人已離開,立刻道“你也走
”
“不行。”
握刀的斗笠男子目光瞬如鷹隼“你答應過我,要把郡主嫁我的。她在哪里,我要見她。”
云泱熟知此憨牛性子,眼睛迅速一轉,已有了主意,道“她一個女孩子家,大半夜如何見你。不如這樣,我先把婚書給你立下,等日后你取了呼延項英人頭,送來與我做聘禮,我便挑個吉日將她嫁你。”
男子警惕“婚書”
“是啊。我們大靖嫁女,都需三媒六聘,有婚書作保,怎么,難道你還想帶舍妹私奔,讓她無名無份的跟你一輩子哼,若是這樣,一切免談,今日我就算與你魚死網破,也絕不會將舍妹嫁給你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
“不。”
男子急道“你容我想想。”
“你慢慢想就是,唉。”
云泱故意悠悠嘆了口氣“平日舍妹總與我說這朔月國的大王子如何高大威猛忠厚老實,與那陰險狡詐的二王子完全不是一類人,我還當她真遇著了良人呢。沒想到也僅是覬覦她美色,根本沒有想過好好待她。你們呼延家的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男子被他激得心煩意亂,心一橫,道“好,那就先立婚書,我呼延廉貞堂堂七尺男兒,豈會隨意誆騙女子感情。”
“好,那你背過身,等我與你寫來。”
“為何要背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