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這小世子瞧著柔柔弱弱的,怎么眼神這般嚇人。
圣元帝點頭,與太后道“母后聽到了吧,此事與云泱無關。”
太后“”
這、這也行
蘇煜亦展袍跪下道“外祖母息怒,此事的確與太子妃無關,皆是元璞御下不嚴之過。”
太后怒氣未消,見圣元帝一味護著云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可能當眾違逆皇帝的意思,只能忍下,把蘇煜從地上扯起來道“你身上有傷,別總跪來跪去的。”
“是。”
蘇煜謝恩,要起身,似乎體力不支,踉蹌了下,險些跌下去,站在不遠處的大皇子元樾臉色一變,幾乎沒控制住立刻要沖出去,被玉妃攔住。
太后又一陣心疼,忙命人搬了胡床過來。
一直安靜坐在圣元帝下首的玉妃忽起身,笑盈盈開口“今日趁著陛下與太后都在,妾正好有一事要請求。”
與玉妃相對而坐的班妃立刻警覺的支起耳朵。
玉妃這個小賤人要求恩典她怎么完全沒聽到風聲。
圣元帝素喜玉妃溫柔知禮,太后也對這個兒媳贊譽有加,便都和藹的道“有什么話,你盡管說。”
玉妃看了眼身邊的大皇子元樾,道“是關于樾兒的婚事。”
圣元帝與太后對望一眼,問“
你要給樾兒求婚”
玉妃點頭“之前是妾疏忽,一些沒有了解到樾兒的心意,直到前兩日才知道他早已心有所屬。”
圣元帝不動聲色問“是誰”
太后也好奇不已,因他這個大孫兒向來木訥寡言,不像是會主動討人歡心的。
玉妃道“正是蘇仆射與如茵姐姐的獨子,元璞。”
對面的班妃豁然變色。
下意識往云杉長公主元如茵方向看了看,只見對方低眉垂目,一副柔順聆聽的姿態,對玉妃的話毫無反應,顯然早就知道此事。
好啊,這個元如茵,上次分明答應了她把蘇煜定給元澈,現在竟然又與玉妃暗通款曲,實在可惡。
班妃哪里咽得下這口氣,立刻起身道“玉妃妹妹弄錯了吧,蘇家的孩子,早就許給我們元澈了,就算是求婚,也得講究個先來后到不是。”
班妃對蘇煜勢在必得。
一是因為這滿帝京城里,除了長勝王府的小世子,就數蘇家這個息月身份最為尊貴。
二則是看中了蘇家右仆射的權利。
玉妃定然是和她懷著同樣的心思,才出其不意的趁著今日陛下和太后都在,給她來了這么個下馬威。
“你說是不是,如茵妹妹。”
班妃視線凌厲的落到云杉長公主身上。
云杉長公主低著頭不敢說話,顯然是兩邊都不敢得罪。
這時玉妃盈盈笑道“妾也只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為兒子求娶心儀的妻子而已,一切有望陛下與太后做主,姐姐何必咄咄逼人。”
魏國長公主看著針鋒相對的玉妃與班妃,簡直酸的牙都要掉了。
她和元如茵同是生了兒子,就因元如茵生的是個息月,這班妃與玉妃都搶著要,反而她兒子林魁,走到哪里都貓嫌狗不待見的,現在可能連爵位都保不住。
老天何其不公平。
年紀小的皇子公主們察覺出氣氛不對,都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云泱見大家都停嘴了,也不好自己一個人吃,于是又多藏了幾顆葡萄到袖子里。然后抬起烏漆漆的眼睛,去觀察當事人們的反應。
作為兩個皇子爭相求娶的香餑餑,蘇公子恭順的立在太后身邊,既沒有給大皇子元樾眼神,也沒有給三皇子元澈信號,瞧不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