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早一步發現此事,今日就要被姓蘇的給當場陰了。
他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敢這么陰他。
他絕不會善
罷甘休。
就算姓蘇的是狗太子的心上人也不行。
“我懂了”
吳仲勛激動道“所謂的含香蠱既然是假的,那么見血封喉之說自然也是假的,可是像我一個的大多數人并不知情,因為畏懼含香蠱毒性,根本不敢打開看香囊里蠱蟲究竟是什么顏色。可兇手就不一樣了,兇手會心虛,會第一時間查看蠱蟲的顏色,他會誤以為,蠱蟲是沾染了他身上的鳳香才變成赤紅色,于是越發對殿下和楊前輩的話深信不疑。為了掩人耳目,他會設法把蠱蟲顏色涂成幽藍色,以證明自己的無辜。殊不知,含香蠱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根本不會變顏色。連鳳香也是假的。”
眾人恍然大悟。
裴士元目光復雜的望著被他扶在臂間的蘇煜,咬了下牙,問“元璞,你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蘇煜緊抿著嘴角,并不吭聲。
“你可知,在我心中,你一直是個不染纖塵的翩翩君子,你怎會怎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裴士元神色痛苦,三觀崩塌。
叢英手一擺,侍衛立刻上前,將蘇煜架了起來。
經過元黎身后時,蘇煜忽然顫抖著聲音道“那些人并不是我殺的,請你相信我。”
元黎冷著臉,一言不發,眼底失望之色更濃。
“什么有兩個兇手”
圣元帝坐在主位,聽了元黎稟報,一下皺起眉。
“那蘇煜”
“那兩個陰月雖不是他殺的,可他為了一己之私干擾公務,將京兆府、大理寺、八大營,還有兒臣,耍得團團轉,還嫁禍他人,亦罪無可恕。”
圣元帝冷下臉,重重摔掉手中珠子,道“你說的沒錯,的確可惡。”
“幸而你這回明察秋毫,沒被以前的舊事蒙蔽雙眼,否則,他當眾給云泱那孩子潑了那么大一盆臟水,讓那孩子如何自處,讓朕如何自處。”
元黎緊抿起嘴角,沒吭聲。
圣元帝威嚴的望著兒子,問“現在沒有其他人,你老實告訴朕,你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想好了,再回答朕。”
圣元帝特意補了句。
元黎淡淡垂下眼,道“依本朝律,妨礙公務,禍亂視聽,栽贓構
陷他人,杖三百,收監三年,有功名者,褫奪功名,無功名者,十年內禁制參加任何考試。”
羅公公輕手輕腳的躬身從外面進來,道“陛下,右仆射蘇文卿蘇大人過來了,正跪在殿外負荊請罪,請求陛下嚴懲呢。”
圣元帝冷哼聲“他這哪里是請罪,分明是過來給朕施壓呢。”
羅公公低著頭不敢吭聲。
圣元帝問“云泱呢怎么也沒見那孩子那孩子去哪里了平白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心里還不知道怎么難過呢。”
提起小可愛,羅公公也心疼不已“誰說不是呢,聽說剛剛大家一散,太子妃就一個人回房去了,眼睛都是紅的。對了,連那碟葡萄都沒拿走。”
小可愛那么喜歡吃葡萄。
得多傷心多難過,才連心愛的葡萄都顧不上了。
“是朕的錯,沒及時斬斷那個禍害。”
圣元帝良心立刻遭受到了強烈的譴責與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