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說話的僚屬冷笑一聲“幸而那二王子機敏,怕途中遇到危險,一直讓一個侍衛戴著面具代替他坐在馬車里,才沒釀成大禍。否則,云海云澤二人可就不止下獄待查那么簡單了。”
見云泱咬牙不說話。
那人繼續冷笑“太子妃急匆匆的趕來,難道不是要為自己的兩位兄長向殿下求情太子妃總不會說,自己還不知道此事吧”
四周或嘲諷或幸災樂禍的目光猶如刀子般刮擦在面上。
云泱深吸口氣,迅速鎮定下來。
搖頭“我的確不知,我來找殿下,是為了旁事。”
少年抬頭,擲地有聲道“我父兄為國拋頭顱,灑熱血,皆忠勇之士。若此事真是我兩位兄長過失,他們不會逃避責任,若另有隱情,我相信,殿下也絕不會寒忠臣之心。我問心無愧,何須私下向殿下求情。”
少年說完,便不卑不亢的轉身而去。
殿中人面面相覷,神色不一。
元黎沉眸,若有所思。
雖在殿中放了大話,出了殿,云泱便眼前一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階下。
云五嚇了一跳,閃身過去扶住小主人。
“小世子腿還傷著,不可急走,讓屬下背小世子回去吧。”
云泱搖頭,堅持自己走。
剛到東晞閣門口,就撞上了匆匆返回的云九和云十。
兩人神色焦急,要稟報,云泱抿了下唇角,捏緊拳頭道“我已經知道了。”
眾人情緒低落,都沒再說話。
還是周破虜負袖走過來,責怪云五云六“外面冷,還不快帶小世子回屋休息,都杵在這里做什么。”
回了屋,云泱抱膝坐在椅子里發呆,周破虜命
云九云十將情況說了一遍,最后問“那些刺客呢可抓到活口”
云九搖頭“我們到時,京兆府的兵馬已在清理現場,呼延玉衡一行亦被禮部的人接到驛館休息。”
周破虜認命跺腳“終究是晚了”
云十憤然“這分明是他們朔月國內部的互相殘殺,豈能讓兩位公子背鍋屬下聽說,都是那群朔月使臣當著禮部官員大鬧,指責二公子與四公子護衛不周,以致他們遭遇如此危險,非要陛下嚴懲兩位公子,給他們一個交代,陛下迫于壓力,才不得不先將兩位公子關進大理寺候審的。依屬下看,不如將直接將真相告訴陛下,讓陛下公斷。”
“那也得先找到證據才行。”
周破虜憂慮“無憑無據的,陛下怎么信我們的陳詞。即使陛下真信了,旁人未必信,到時各類風言風語一旦傳開,損害的是長勝王府數代積累起的英名。”
云十“那幕后主使,朔月國的大王子,不就被小世子關在地窖之中么讓他出面自首不就行了。”
周破虜搖頭“哪有那么簡單。一個朔月國的王子,在帝京城內隱匿了這么久,京兆府和大理寺都沒有發現,小世子是如何發現的。到時,光小世子和這大王子的關系咱們都掰扯不清。一個不慎,可能把整個長勝王府都牽連進去。眼下最緊要的事,是將那些刺客捉拿歸案,從他們口中撬出證據,讓陛下相信。”
云十羞愧“是屬下考慮不周。”
周破虜不免嘮叨兩句“你們日后是一直要跟著小世子,為小世子辦事的,遇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莽撞沖動,更不可自作聰明。否則,連累的就是主子。”
氣氛再度安靜。
一直沉默的云泱忽問“可知主審官是誰”
周破虜“還未確定。這是大案,依規矩,多半要三司會審。”
說到此,周破虜不免嘆息一聲“這些年,王爺王妃常年在外征戰,除了一些舊部,在朝中并無多少經營。如今的三司長官,幾乎與咱們長勝王府全無交集,連探聽些消息,都難上加難,跟別提讓他們行方便了。”
“沒有交集也沒關系,只要是有人的地方,總會有看不見的交集存在。我記得臨行前母妃曾給過伯伯一份名單,都是她與父王昔日在京中交好的一些舊友。”
“小世子的意思是”
“麻煩伯伯將名單取來,從明日起,我要挨個去拜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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