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黎道“那是孤的事,你不需要考慮,眼下你還是太子妃,這就夠了。”
“但父王那里”
“孤去說。”
云泱嗯嗯點頭,立刻擦干眼睛,站了起來。
這里陰森森的,一個人也沒有,他簡直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因為跪得有些久,兩條腿都快失去知覺,云泱趄趔了下,險些又摔倒地上,幸好被元黎及時扶住。
元黎替云泱揉了會兒膝蓋,確定少年腿氣血通暢、不再發麻了,兩人才一道往祠堂外走。
云清揚恰和聶文媛一道過來,聶文媛手里還提著食盒。
見到眼下情景,兩人皆一愣。
云泱心虛看元黎。
元黎上前一步,道“孤正要帶央央與二位將軍辭行,二位既來了,孤便算打過招呼了。”
他態度疏冷,卻也不算失禮。
云清揚自然知道,這一切并非因為云泱的事,而是因為當年那樁舊事。
聶文媛笑道“走也不急這一會兒,正好膳房新做了點心,央央最愛吃的玉露團,殿下留下一起嘗嘗吧。”
元黎自然沒這個打算。
但轉念一想,這小東西在祠堂跪了那么久,應當需要補充些食物,留下來吃點也無妨。
剛要應下,云鬟忽然急奔過來,朝聶文媛道“王妃,宮里來人了。”
聶文媛意外“何事”
昨夜太后壽宴剛結束,按慣例,今日歇朝一天,應該不會有什么緊急政事才對。
云鬟“是宮里的費公公,說是陛下有旨,宣太子殿下與小世子進宮問話。”
聶文媛皺眉“費公公是哪個在陛下身邊伺候的不是羅公公么”
一道聲音冷淡插進來“是太后身邊的太監。”
聶文媛看向元黎。
元黎道“無妨,既是父皇問話,孤帶央央進宮即可。”
聶文媛心頭總有些不好的預感,便道“讓云鬟跟你們一道去,萬一有什么急事,也能及時傳個消息回來。”
元黎點頭。
費公公果然在府門口等著,見元黎出來,一甩拂塵,假惺惺笑道“殿下太子妃快請上車吧,莫讓陛下和太后娘娘等急了。”
上車了,云泱忍不住問“連你也猜不出是什么事么”
元黎搖頭“孤的確沒有頭緒。”
但他素來不打無準備之仗,更不能任由事情完全超出掌控之外,嘴上如此說,心里卻暗暗沉吟計較起來,設想種種可能與應對之策。
云泱瞧出他在思考,就沒再開口打擾他。
很快到了宮門口。
兩人下車,到了清暉殿,就見殿中熱熱鬧鬧已坐了好些人。
除了坐在上首的太后和圣元帝,下面還有玉妃、大皇子元樾以及蘇煜。蘇煜頸間纏著一圈白疊布,白疊布上滲著血。
兩人行過禮,元黎問“不知父皇要問何事”
圣元帝尚未開口,太后搶先道“昨夜有刺客藏進玉妃殿中,不僅嚇壞了玉妃,還襲擊了今早過去請安的元璞。幸而元璞命大,才躲過一劫。禁衛已將那刺客擒住,刺客招認,他真實身份是朔月國的大王子,名叫呼延廉貞,昨夜潛入宮都是為了找云泱,云泱怎會認識朔月國的人,你們說說,這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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