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松口氣“你說像就肯定沒問題了。”
老九已過來引路,云泱要跟著走,元黎忽道“等等。”
云泱困惑轉頭。
元黎道“大問題沒有,小問題有一個。”
“唔,什么問題”
元黎解下身上的披風,裹到云泱身上,又特意將兜帽給少年戴上,道“牢里冷,這件襦裙太薄了,披上它會好一些。”
云泱想說這件襦裙其實挺厚實的,況且他還在里面套了自己的衣袍,不過元黎既這么說了,他自然不好拒絕。
而且裹一件披風在外面,的確暖和很多。
審訊室分為兩個隔間。
元黎把云泱送到門口,囑咐“孤就在隔壁,會隨時盯著你們,你若遇到危險,立刻叫孤。”
云泱應下,推門走了進去。
呼延廉貞自打被關進來以后,就沒吃過一頓飽飯,此刻虛弱的靠坐在椅子里,手腳皆戴著厚重的鐐銬,饑腸轆轆,眼冒金星。
“放老子出去”
聽到有人進來,呼延廉貞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兇惡的重復這句話。
然后,他就聞到了一股香氣。
一股獨屬于女子的幽香。
呼
延廉貞陡然意識到什么,猛抬頭,刺向來人。
大紅色的織金錦裙映入眼簾,緊接著,是一張皎白如玉的臉。
呼延廉貞瞳孔劇烈顫抖起來,激動的要掙開鐐銬束縛。
“郡主”
他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赤紅著眼喚了聲。
云泱在五步外停下,蹲下去,拿出一個食盒,然后從食盒里取出一碟糕點和一碗清水,遞了過去。
“喏,先吃點東西吧。”
呼延廉貞眼眶倏地一紅。
“我就知道,郡主一定記掛著我。我”
“好了,快吃吧。”
“誒。”呼延廉貞抓起一把糕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接著又將碗里的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云泱便開始問“你怎么會被抓進這里面”
呼延廉貞警惕掃視一圈,反問“郡主是怎么進來的”
云泱在心里輕哼聲。
面上道“能怎么進來,還不是瞞著兄長偷偷偷進來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銀子才把這里里外外一圈人給打點好么。”
呼延廉貞又感動又羞愧。
要去抓云泱手,被云泱躲開。
呼延廉貞臉一紅“我對不起郡主。”
“你是對不起,兄長為了我們的事,背著我父王母妃偷偷立下婚書,擔了多大風險,你倒好,轉眼就把他出賣了。我也是愚蠢,還當你多愛我呢,甚至還動過要與你私奔的念頭,現在想想真是可笑,今日這一面,便算咱們最后一面了,從此,咱們恩斷義絕,再無干系。”
呼延廉貞驚得失色,急道“冤枉冤枉,那封婚書是他們從我身上搜出來的,并非我主動給的啊。”
云泱冷笑“你也不必狡辯,就算婚書不是,那你的供詞呢,難道不是你在禁衛面前攀咬兄長,把兄長供出來的么”
“可那的確是”
“是什么如果僅是為了脫罪,你完全沒必要說出自己朔月國大王子的身份,如果你是想利用朔月王子的身份為自己脫罪,根本沒必要再多此一舉供出兄長,你故意將這兩件事同時說出,不就是為了讓世人覺得長勝王府與朔月人私下勾結么,你好陰毒的心腸”
呼延廉貞徹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