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唔,那就好,否則我真要愧疚死了。”
少年說完,又忍不住悄悄瞅了眼對面,很認真道:“我已經欠你兩條命了,你放心,我以后肯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元黎不免想。
你這樣嬌嬌貴貴的小東西,能如何報答人。
只要不再傻乎乎被人騙就不錯了。
元黎想起另一事:“你的心疾,孤怎么從未聽你說過?”
云泱老實道:“母妃說,這個病比較兇險,不準我隨便對外人說。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當然……我不是把你當外人哈,就是剛來的時候,我跟你還不熟。”
元黎點頭:“孤明白。”
元黎并非說客套話。
他久在宮廷,自知人心險惡。
帝京形勢復雜,東宮與長勝王府又非統一戰線,聶文媛此舉顯然為這小東西安危考慮,以防有人利用心疾害這小東西性命。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云清揚和聶文媛一道過來了。
夫婦兩人皆神色肅穆,顯然有事相商。
元黎隱約已有答案,請二人入座。
云清揚道:“所有事,就由內子來跟殿下說吧,央央,你跟為父出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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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云泱點頭,放下茶碗,看了元黎一眼后,就跟著云清揚走了。
靜室門關閉,室內一片淡青色天光。
聶文媛沒有落座,而是單膝跪落,行了個標準的軍人禮。
元黎立刻起身相扶:“王妃這是何意?”
聶文媛維持跪姿,眉眼堅毅:“我們武人重諾,我既答應要將真相告知殿下,就絕不會食言。但在說之前,我想請殿下答應一件事。”
元黎點頭:“王妃請講。”
聶文媛:“此事皆是央央年幼無知犯下的過錯,就算真要追罪,罪也僅在長勝王府,與北境軍無關。”
“我不求殿下守秘,亦不求殿下袒護,只求萬一有朝一日東窗事發,殿下能在陛下面前力保住北境軍不受牽連。如果可能,能將臣另外四個兒子保下也是好的。他們自年幼起便跟隨臣夫婦出入疆場,不說有多大本領,但皆有一顆抵死報國的赤膽忠心,就算不做將軍,也可做一馬前卒,繼續替陛下守衛北境。”
元黎沉吟。
他早料到,此事應有不小內情,否則以那小東西傻乎乎單純無知的性格,怎會和朔月人扯上關系。卻沒料到,事情竟嚴重至此,讓聶文媛以北境軍與四子生死相托。
元黎:“孤答應王妃。”
一直到天光大亮,聶文媛方從靜室內出來。
叢英安排好諸事,回來與元黎復命,見元黎神色凝重坐在茶案后,便試探問:“長勝王妃都與殿下說什么了?莫非很嚴重?”
“是有些麻煩。”
元黎問:“呼延廉貞可有下落?”
叢英搖頭:“仍未。”
“府中還剩多少暗衛?”
“二十人。”
“全部派出去,務必將此人盡快找到。”
叢英一愣,擔憂:“可如此一來,東宮防衛未免太薄弱。”
元黎:“孤足以自保,依孤吩咐去辦吧。”
叢英只能領命,下去安排。
元黎獨自在靜室中坐了會兒,便起身,來到隔壁寢舍。
云鬟正帶人灑掃屋子,見元黎過來,忙近前行禮:“太子殿下。”
元黎點頭,往寢舍內望去。
云鬟道:“殿下可是來找小世子?小世子不在里面。”
元黎意外:“他去了何處?”
云鬟:“小世子這回闖了大禍,險些連累殿下與王妃,被王爺罰在祠堂里跪家法呢。”
元黎一愣,打聽了祠堂位置,找過去,果見陰暗的屋子里,少年正對著一拍牌位,蔫噠噠的跪在青石地面上。
聽到有人進來,少年下意識挺直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