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廉貞又感動又羞愧。
要去抓云泱手,被云泱躲開。
呼延廉貞臉一紅:“我對不起郡主。”
“你是對不起,兄長為了我們的事,背著我父王母妃偷偷立下婚書,擔了多大風險,你倒好,轉眼就把他出賣了。我也是愚蠢,還當你多愛我呢,甚至還動過要與你私奔的念頭,現在想想真是可笑,今日這一面,便算咱們最后一面了,從此,咱們恩斷義絕,再無干系。”
呼延廉貞驚得失色,急道:“冤枉冤枉,那封婚書是他們從我身上搜出來的,并非我主動給的啊。”
云泱冷笑:“你也不必狡辯,就算婚書不是,那你的供詞呢,難道不是你在禁衛面前攀咬兄長,把兄長供出來的么?”
“可那的確是……”
“是什么?如果僅是為了脫罪,你完全沒必要說出自己朔月國大王子的身份,如果你是想利用朔月王子的身份為自己脫罪,根本沒必要再多此一舉供出兄長,你故意將這兩件事同時說出,不就是為了讓世人覺得長勝王府與朔月人私下勾結么,你好陰毒的心腸!”
呼延廉貞徹底慌了。
“不不,不是這樣的。”
云泱:“那是怎樣?”
“是、是”呼延廉貞糾結掙扎,一想到剛剛自己嬌嬌小辣椒的絕情話,簡直心痛欲死,終于一咬牙:“是有人讓我這么說的。”
云泱心臟砰一跳,緊問:“是誰?”
隔壁間,元黎也神色一緊。
呼延廉貞為難的抓抓腦袋:“可我答應過那人,不能說。”
云泱呵一聲,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你就和那個人相好去吧!”
云泱收起食盒,轉身就往外走。
后頭呼延廉貞大聲:“我說,我說,郡主別走。”
“其實我也沒看到那個人長什么樣子。我那夜本來一直扮成宮人混在院子里,好隨時與世子聯絡,結果突然有個穿綠袍子的內侍過來告訴我,說世子約我在太液池邊見面,我信以為真,就跟著那個人走了,誰料走到池邊一顆柳樹下時,被人從后面襲擊,我毫無設防,直接被敲暈了過去,等醒過來,就在一個黑屋子里面了。他們綁了我的手腳,蒙了我的眼睛,還說郡主也被他們手里。他們說,只要禁衛審問時,我自爆身份,并把我和世子之間的事都說出來,他們就放了郡主。”
云泱氣結:“所以你就按他們吩咐說了?”
“是啊,我當時都快擔心死了,恨不得立刻沖到郡主身邊才好,當然只能按照他們說的做了。還好他們遵守承諾放了郡主,否則待我出去,定不饒他們。”
云泱在心里罵了句蠢貨,一時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怒。
“你就沒想過,他們既不會放了我,也不會放了你么?”
呼延廉貞大受沖擊:“這怎么可能!郡主不是好端端出來了么?”
云泱重重哼:“他們根本沒有抓到過我,你真是蠢死了,連這么簡單的陷阱都看不出來,都被人賣了還在這里給人家數錢。”
呼延廉貞遽然變色。
喃喃:“這、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不可能。你也不想想,他們若真有本事抓了我,父王母妃還有兄長怎么可能安心待在宴上。”
呼延廉貞登時氣得哐哐砸扶手。
“混蛋!王八羔子!真真是害苦了我!”
“好啦,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需要太過自責。”云泱安撫:“你這人素來憨厚,自然不懂旁人的彎彎繞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