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少年乖巧地看著身前的人,臉上全是盈盈期盼,可蛇瞳眸底卻不帶半絲溫度。
今梨靜默看去一瞬,沒有說話,可心里卻哀嘆了一聲。
哎。
也是。
眼前的少年與她相識連24小時都沒有,她現在就讓對方相信她的話,談何容易
她也是太操之過急了。
牽著月樂走出通訊室,今梨一邊向月樂介紹著周遭的環境,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月樂的神情,就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會觸碰到少年記憶的雷區。
“今梨小姐,您上完課了”正準備帶月樂朝石頭屋外圍的方向走去,一抹身形突然從后面追了過來。
來人正是剛剛接完自家主子電話的辰溪,視線落在今梨身邊突然出現的俊美少年,辰溪整個人都驚愣了一瞬,隨即心底的恐慌蔓延而起。
臥槽槽槽
這個小白臉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來這石頭屋這么些天怎么都沒見過有這么一個人
為什么這個人會出現在今梨小姐身邊
而且而且今梨小姐為什么還牽著對方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辰溪心里頓時發出一陣土撥鼠的尖叫聲,難怪剛剛主子給他電話語無倫次的各種質問他為什么會有個男人叫今梨小姐「主人」,當時他還納悶兒著呢,心想著大家叫今梨小姐從來都是「小姐」,怎么可能會有人,而且還是男人稱呼今梨小姐「主人」,這不是故意給主子添堵嗎
要知道在這戰亂區,男人可以叫男人「主人」,女人可以叫女人「主人」,可若是一旦交叉了性別叫「主人」,那表達出來的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更偏向于個人私有化的附屬品,而在這戰亂區,附屬品代表著什么意思,只要是個人都會明白。
不等今梨回答自己,辰溪趕忙將話題轉移到今梨身邊的少年身上,故意裝出一臉的疑惑,“咦,這位是”
今梨“”
感受辰溪濃濃的吃瓜心理,再加上今梨原本就不打算隱瞞月樂的身份,所以即便辰溪的詢問顯得并不自然,今梨也當做沒有察覺一般,揚著笑臉大大方方地便介紹了去,“他叫月樂,是紅莓姐她們從外面帶回來的流民。”
“流民”辰溪一臉的警惕,視線再次落在月樂身上,打量好一會兒后面色瞬變,“蛇獸”
今梨愣住,隨即也轉頭朝身旁的月樂看去,可看了一通下來卻半點也沒看出什么不同。
月樂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獸征,看上去甚至比她還要更像是一個純人類,辰溪這又是從哪兒看出
來月樂是蛇獸的
不過這么敏感的話題今梨自然不會當著月樂的面問出來,而是繼續微笑著朝辰溪看去,“對啊,從今天開始,月樂就是我的仆人,丑話可先說在前面,你以后可不能欺負他,要不然我會生氣的。”
“什、什么仆仆人”辰溪頓時驚的尖叫起來,一雙狐瞳瞪猶如銅鈴那般大。
辰溪不敢置信的看著身前笑的明媚如花的少女,頓了頓,辰溪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今、今梨小姐,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您咳您還不知道「仆人」在這戰亂區的涵義”
今梨眨了眨眼,“知道啊。就是照顧我起居飲食所有所有的人,呃直接一點的話,你理解為「情人」也是可以的。”
辰溪“”
啥情、情人
“那、那我老大呢”辰溪驚問去,整個人已經開始背冒冷汗了。
媽呀,這要是讓老大知道,今梨小姐在他眼皮子底下找了一個小情人,而且還是一個長的不比他差多少卻比他還年輕的小情人,他的小命還能保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