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此時簡直后悔的要死。
本以為他們這一行頂多走個半個小時,就能逮到那只兔獸了,可沒成想這都快一個小時了,居然還沒有瞅見那只兔獸的蹤影。
那只兔獸也太能跑了吧
反倒是他,早在十幾分鐘前,他便開始各種狂打噴嚏、流鼻涕了,整個人簡直難受的要死。可偏偏大哥一個老人家一句泄氣的話都沒說,就似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抓那只兔獸回去無論死活的那種。
沒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出聲了,“大、大大哥,那只兔獸會不會已經掉下懸崖了就剛剛我們轉彎的那個路口,那地兒不是特別滑嗎您說那只兔獸會不會已經摔下去了,要不然我們怎么追了這么久都還不見那只兔獸的蹤影”
他們雖說出發的時候耽誤了一會兒,可他們出發后腳速可是很快的啊,這一路上硬是半天都沒耽誤。
按理說,那只兔獸身上抗凍裝備幾乎為0,不應該走了這么久都還不見蹤影啊。
會不會早就從哪個滑溜的地方給摔到山下去了
慕容錦聞言面色頓時也凝重了幾分,靜默幾秒后,轉頭看向身側的保鏢,“你覺得呢”
熊獸保鏢似乎對雪地環境極為熟悉,挑眼看向風雪依舊的四周,沉吟了一瞬,“如果那只兔獸真像玉大人說的那樣,身上只穿了一件羽絨服,腳上也只是一雙普通的毛絨靴,那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確實是不可能支撐到這么遠的。”
因為風雪天的緣故,風是從他們身后刮過來的,根本不利于他們追蹤逃在前方的人,所以他們根本沒法用嗅覺追捕對方。
加上今晚的風雪極大,一陣強風雪吹來,雪地上深深的腳印瞬間就被遮掩了,更是無法通過腳印去追蹤。
所以,他只能通過慕容玉所說的「兔獸逃跑時的裝
備情況」下手,根據經驗來分析兔獸能支撐的逃跑距離。
這里畢竟是接近零下三十度的雪山,再加上那只兔獸似乎才大病初愈,且又穿的那么毫無抗凍值,按照他的經驗來分析,那只兔獸在這里頂多只能堅持十幾二十分鐘便會被凍暈在雪地里。
可眼下,已經整整四十五分鐘了,這確實很不符合常理。
要么是慕容玉給錯了信息,要么就是那只兔獸已經不小心跌下了雪山坡。
聽到熊獸保鏢的回答,慕容錦皺了皺眉又朝慕容玉確認去,“你確定你沒看錯那只兔獸真的就只是穿了一件羽絨衣外套和一雙普通毛靴”
“真的真的我看的真真的當時她躲在別墅的橫梁上,正巧我視線看過去打了一個照面,她真的就只穿了一件羽絨衣外套,腳上穿的也是普通的毛靴。”慕容玉回答的一臉實誠,似是擔心對方不信,慕容玉頓了頓后,又急急解釋了去,“大哥,你知道我的,我對女人的衣物可太了解了。我隨便瞥一眼就知道對方穿的什么品牌,檔次如何,質地如何。那只兔獸穿的羽絨服是onna這一季的新款,要說樣式還可以,但抗凍質地真不怎么樣。還有那雙毛絨靴,是te的經典款,暖和是暖和,但不防水,居家穿還行,可要是到雪地里,走不了幾步就得全部浸濕”
聽到慕容玉一臉認真地分析著,一旁的熊獸保鏢也不由得思忖了起來,靜默幾秒后朝慕容錦看去,“大領主大人,若按照玉大人這么說,那那只兔獸掉下雪坡的可能性大很多。”
慕容錦也隨即點點頭。
一群人安靜半晌,慕容錦朝熊獸保鏢又吩咐去,“你帶幾個人再往前找幾公里,我們在這兒等你們。”雖然也覺得兔獸不可能會支撐那么長時間逃跑,但以防萬一,慕容錦還是吩咐人朝前方再尋找一
定距離。
熊獸保鏢立即點頭應聲,“好。那大領主大人您們就在這里稍等我們片刻,等我們返回后再一起回去。”
這雪山入口雖說只有一條路,但這路上有的地方是深雪,有的地方則是結著冰溜子,大領主大人又上了年紀,他就是陪同在一旁,一路上神經都繃的直直的,就更別說他離開后讓大領主大人自己返回了。
“嗯。快去快回。”慕容錦趕忙擺了擺手。
為了保護慕容錦、慕容玉的安全,熊獸保鏢僅帶了四個人便朝前方繼續行進了去,剩下的人便守在原地等待。
“大哥,月樂那邊處理的怎么樣了”算算時間,距離月圓之夜只有兩天時間了,這要是那只兔獸真掉下雪坡找不到了,那便只能使用月樂的血了,所以月樂這一邊可千萬不能再出問題了。
慕容錦聞言,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監看著四周的保鏢們,這才轉過頭緩緩出了聲,一臉勝券在握的得意,“這個時候,想必已經送去實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