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下意識看向他，什么電話居然問起一個女人？
“知道了。”云郢利落掛了電話。
黎姿清了清嗓子：“誰打來的？”察覺到云郢投來笑意的眼神，垂眸解釋，“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他解開安全帶，伸手扣在她的脖頸，拇指指腹蹭著她的臉頰：“以為我生氣了？”
“你沒有嗎？”
“toolatetotell’rewhereibelong.”
黎姿抿了抿唇：“這不是justsayhello的歌詞嗎？”
他雙目灼灼盯著她：“六年前的答案早就在這句歌詞里，只是那時候的你并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她重復了一遍這句英文，已知大意，再抬眸看他時，額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來不及告訴你，你就是我的軌跡。”
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比起說英文時的慵懶，此時的他明顯正經的多。
“所以那時候你選擇唱這首歌是有意義的？”
“可那時某位小笨蛋英語不好。”
黎姿臉一紅，那個時候她成績不好，對于英語更是一十六個字母分開都認識，站在一起全不認識了，要她聽懂那句話的含義簡直為難她這個成績吊車尾的人。
不過“恥辱”是暫時的，現在的她才不會被短短的英文難到，甚至她也能反將一軍。
“既然某人六年前就和我表白過了，我總該回應一下。”
云郢挑眉，等待她的話。
“youknowiwainy.”
他瞬間懂了她意思，這是另一句歌詞翻譯過來的意思。
——你知道我想，想成為你的命運。
“剛才的電話是林硯打來的，關于徐澤的事，我想你該給我個解釋的機會。”他隨手解開她的安全帶，攬住她的肩讓她正視自己。
“徐澤下船后很快就被人帶走，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猜得到是誰做的，后來我安排林硯去處理，你要知道他這些年在瑞揚身居高位，也認識了不少人，而想扳倒一個人就應該讓他從高位下來，讓他求無可求，才好徹底解決。”
黎姿似懂非懂：“可是我記得當時在店里那個男人還是叫他徐總，他并沒有因為你的打壓而有任何損失。”
“不，林硯的確將我的意思轉達給了瑞揚各位董事，問題的關鍵在于徐澤面對董事會眾人，巧言令色聲稱只是一時說話沒注意得罪了我，并揚言已經向我道歉求得了原諒，他在瑞揚這些年業績不錯，那些董事們自然不想放走可以為他們賺錢的工具人，對林硯的回復也只是說解決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本意是想怎么處理徐澤？”
云郢眸色陰沉：“我曾說過，動我可以但你不行。”
黎姿咬了咬唇，一股甜甜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的話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可她不打算輕易表露出欣喜的神色，以免有人飄飄然。
“那之后呢？”
“徐澤降為副總，再之后就是我們在店里遇見了。”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解釋？”
云郢忽而笑出聲，懲罰性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云太太給機會了嗎？”
“我怎么沒給？”黎姿想起那天的事好像自己當時的態度的確有些強硬，認定了云郢的不作為。
他盯著她漸漸心虛的表情，食指挑起她的下顎：“給機會了？”
黎姿挪開臉，底氣不足解釋：“好嘛，我承認自己當時有點激動，可是你當時的確沒有多做解釋啊，還瀟灑的轉身就走。”
關于后一句話云郢的確沒有反駁的理由，當時他既是生氣她的冷眼相待又是氣惱林硯事情沒有處理好，情緒沒控制住她抱怨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