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菱熙抱著做好的蛋糕,和邢望走出了公寓,在地鐵站前,她輕輕地開口“學校見。”
“等一下,陸菱熙。”
“還有什么事情”陸菱熙看著面前少年清亮漆黑的眼眸,腳步停下。
邢望低眸,他喉結微動,眉峰凌厲,一副認真的模樣讓陸菱熙都緊張了起來。
“你和司臨,到底是怎么交往的”
“嗯”
陸菱熙一下愣住了。
地鐵站旁的光線將陸菱熙那張瓷白如玉的臉上打的十分好看,她指尖撩了撩耳邊垂落的長發,勾起唇“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從醫院醒過來,司臨就說我們在交往了。”
“他親過你嗎。”
“啊,嗯”陸菱熙側過目光,承認了。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像司臨一樣”邢望又問道。
這個問題讓陸菱熙措手不及“什么一樣”
“我也想和你有除了擁抱以外更親密的關系,我要怎么做”
同一時間,江辭參加了曾經父親某個部下的婚禮。
對方在王都工作時間不長,后來索性辭職來到了橋港創業,現在也是這座城市內赫赫有名的富翁,因為是從小看著江辭長大的,甚至父親還要跟他更親密些,江辭答應了他做婚禮的伴郎。
從早上開始,他換好了白色的正式的禮服,站在教堂的側面,與整個婚禮浪漫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過于安靜,氣質又顯得陰郁和低沉,似乎始終游離在眾人之外,只有在新娘往外丟捧花的時候,眾人的歡呼聲讓江辭微微頷首,只見他手里落下了小巧又精致的捧花。
白荔枝和滿天星被打理好,用淡綠色的緞帶輕輕扎成一簇,代表著婚禮上新人對朋友的祝福。
旁邊的女孩們搶捧花搶的格外熱情,也不知道這束花怎么就落入了江辭這里。
他暗沉的一雙眼抬起,便把幾個想要靠近過來拿走捧花的女孩們嚇住了。
“江辭,居然是你拿到了。”新郎格外爽朗的笑著,“看來下個結婚的人就是你了。”
“你在說什么。”江辭不耐,想要把花丟回去。
新郎眼疾手快按住他,“今天是我的婚禮,你小子給我點面子,更何況,你不是有了女朋友,結婚也是遲早的事情。”
他說的理所當然,不過這也沒什么值得驚訝的。
圣州的文化很開明,只要成年后都可以選擇自由登記戀愛結婚,而江辭又是貴族家的孩子,他們這種人出生起就已經被家族安排好了聯姻的對象,高中畢業訂婚,大學畢業結婚,幾乎已經是個心照不宣的流程了。
更何況,少年那解開的袖口下,手腕上淡黑色的紋身想忽略都難,那明顯就是他喜歡的人的名字,能刻在這樣顯眼的地方,足以說明那個人對江辭的重要性。
他輕笑,唇瓣勾起的弧度稍縱即逝。
江辭在婚禮上還是很受人矚目的,不單單是他的身份,還有那俊美的容貌。
他白色西服下的襯衣領口隨意地解開,露出凌厲漂亮的鎖骨,甚至還特地為了婚禮把頭發梳到后面,露出了額頭,冷白的膚色,微斂的眼冷淡又有幾分高不可攀,拒絕讓任何人靠近。
“你應該把你女朋友帶過來的,橋港的歷史底蘊雖然比不上王都,不過也是很好玩的地方。”新郎弓腰,“該不會分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