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很臭。
夏曉曼離得近,雖然夏明月沒開免提,但她還是聽了個七七八八。
“記者”那個身份讓她神經緊張,眼神小心翼翼地詢問,“姐,是、是媒體”
夏明月點頭。
確切的回答讓夏曉曼整個人揪緊在一起,十指收緊成團,指骨因用力而泛的通紅,“他、他說什么了”她的面容血色盡退,呼吸轉為不正常的頻率。
各種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里周轉一圈,讓她血液上涌,通體發麻發燙。
夏明月一直牽掛著抱抱,暫未留意到夏曉曼的異常,“這種記者就像是蒼蠅,聞著味兒就過來了。”她見識到太多,根本不放在心上。
夏曉曼剛上大學,擔心她應付不來這種局面,夏明月不忘叮囑“你留意一下電話,要是有陌生號碼過來,直接掛斷不要接。免得牽扯進去招麻煩。”
雖說這件事賀他們沒關系,但若是說錯話,白的記者也能寫成黑的。
夏曉曼一臉忐忑,“那那姐你先吃飯,吃完喊我收拾。”
經這么一出,夏明月也沒有了胃口,拿包起身“先不吃了,我去看抱抱。”罷了叮囑,“對了,你每個衛生間看一看,昨天太著急,我也沒仔細檢查抱抱吐沒吐到別的地方。”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夏明月走得風風火火,只留下夏曉曼一人對著偌大的房間恍惚。
愣了許久,她才撩起衣袖收拾桌上狼藉。
先是洗碗掃地,接著整理夏明月的房間。
夏明月的臥室有一間將近六十平的衣帽間,四季衣服歸羅整齊,光是鞋子就占據一面墻。
那些衣裙每一件都做工精致,便宜的幾千,貴的上萬。
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瀲滟裙擺,夏曉曼忍不住看向落地鏡里干扁的自己。
如果說夏明月是一朵綻放在枝丫高處,生機勃勃的玫瑰;那她就是開在泥土里,不值一提的灰芽。
她不敢再與鏡中的眉眼對視。
匆匆收拾好房間,她又按照夏明月的囑托滿地搜尋著嘔吐物,最后真的在陽臺找到一大片穢物。
過了一夜,加上太陽暴曬,那股味道充斥口鼻,熏得腹中作嘔。
夏曉曼也沒有抱怨,找出抹布準備細細擦洗。
就在此時,住在鎮里的夏媽媽不適宜的發來信息。
夏媽媽你這兩天休息,記得勤奮點,好好給你姐打掃打掃家,別太懶,省的你姐嫌棄。
夏媽媽問問你姐想吃什么,她工作也挺辛苦的,別讓她吃什么外賣,不營養。
信息接二連三過來。
沒有一條是有關她的。
夏曉曼沒有回復,放下手機專心清洗著地毯上的嘔吐物。
她想不明白,夏明月為什么喜歡在任何地方都鋪上地毯,不管是客廳還是書房,就連陽臺這些容易落灰的地方都不放過。
很難洗。
她一遍一遍地清洗。
手機上母親的絮叨一遍一遍的過來。
不知怎的,夏曉曼的眼淚一下子落了出來。
孤單。
她竟然在這里找不到一點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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