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是否會出現千丈漩渦,許青不確定。
“還能找到我?”
所以按照道理來說,他這一次的煉化,已經是盡可能的隱匿了蹤跡。
滄桑之聲,回蕩八方,可那人族老頭獰笑一聲。
他無法改變燈火的轉動,也做不到讓晷盤自己旋轉,但他可以控制晷針!
畢竟從根本來說,晷針,才是他真正的血脈所凝。
而引起許青關注的,是在那個方向,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毒禁。
即便是有所重復,但想來真實數量也不會少,畢竟最后一次可是有二十多個同時出現。
許青面無表情,他不想在這里與對方拖延,于是取出一個丹瓶,扔了過去。
“靈兒,你方才感覺有什么異常嗎?”
“那么,也可以理解,是被靜止了?”
許青體內毒禁再次散開,影子也按耐不住,魚骨散出鋒利之芒,其體內所有元嬰,都迸發中波動。
數個時辰后,在千丈漩渦消失時,許青已在遠處疾馳。
以這樣的繩索,去勒住巨獸,下場可想而知。
可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模糊身影,極為突兀的出現在了那兩個沖向許青的鏡影族修士身后,雙手抬起,一拍一個。
而他在嘗試中發現,晷針脫離的一刻,這晷盤就好似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指引,燈火也停頓下來,不再移動。
許青衡量一番,想到那個盒子這段時間對自己的幫助,有所決斷。
“拔下晷針的一刻,我四周的時間,會在我目光下靜止?”
毒禁之毒,沒有藥石可解,唯一的辦法就是他親自收回。
“拿來,解藥1
這才加速疾馳。
許青知道自己毒禁的恐怖,于是想了想,對方似乎沒有欺騙自己。
許青心底沉吟。
那鏡子內折射出了火海以及他的身影,除此之外,鏡面凸起,形成了一張面孔,正冷眼向他看去。
許青不動聲色,退后幾步,平靜開口。
如果把望古大陸的運轉比喻成奔騰的巨獸,其內任何一道法則都是巨獸力量的一部分,而此刻的自己只是一條不起眼的繩索。
許青目中殺機一閃,他這段時間逃來逃去,心中殺意早就積累很多,此刻眼看這般,殺心頓時強烈。
“而祭月大域的眾生,明白自己的宿命后,虐殺以及兇殘,就成了所有人的本能行為。”
此刻的他全身蔓延青黑,很多地方正在腐爛,深可見骨的同時,其身體也在顫抖,承受來自蒼穹陣法鏡子的鎮壓。
可不曾想,卻中了這種難纏可怕之毒。
靈兒好奇,可也知道許青哥哥此刻正忙,于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那里搖來搖去,自己玩耍。
遠處一隊鏡影族修士,他們似乎可以鎖定許青,呼嘯間從另一個方向對他攔截,其內金丹修士四位,還有兩個散出元嬰波動。
“你好好考慮,若等我本體到來,你還固執,你就沒有了選擇的資格。”
老頭怒道。“要不是看在都是人族的份上,老頭子我才懶得理會伱1
“既然情報缺少,那就多殺一些,總能問出緣由1
“期間不可停止。”
“我想說什么?你這小子,為啥把我給你的盒子扔掉?你可知鏡影族的國師,其能力特殊,可以看透大多數隱匿,唯我那個盒子,因有我加持,才能屏蔽感知。”
不過其目中的振奮,沒有因疲憊而減少,反倒更多。
此鏡足足百丈范圍,漂浮在天空上,四周的鏡影族修士,都在為其加持。
端木藏心底苦笑之時,許青隱藏在遠處的巖漿下,凝望這一切,那些鏡影族大都在加持陣法,使圍困之力加大,不曾注意巖漿下。
時間上,還是從之前晷針飛出的一刻開始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