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帶著痛苦近乎哭聲的嗚咽以及咀嚼聲,交錯在一起,形成了讓人聽到后無比動容的凄慘。
但這大半個月來,能從一百條尾巴增長到二百多條,對于金烏而言已是極大的滋養,甚至如今隱隱的,它身上都出現了要招引二次命劫的征兆。
很快有第三個命燈停頓在了正午,直至數個時辰后,其他兩個也都陸續停頓,而在所有命燈都停下后,身處巖漿下的許青,身體一震。
甚至以她神仆的身份,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小族的生死存亡。之所以這樣,是因她從小就在神殿長大,家族里出現過擔任神使者,如此才可讓后人享受這種于祭月大域里無比珍貴的福澤。
“而且為了讓伱們更好的消化,我們貼心的將骨頭都剔除了。”
但這能力到底是什么,他感受不出來。
有那么一瞬,他的目中出現恍惚。
與此同時,在天火海上,距離這里不是很遠的天空中,紅月神殿的巨大心臟,正漂浮現在那里。
第一次,他是展開急速,于疾馳中爆發日晷之力,發現自身的身軀回到了七息前的位置。
這女子暗嘆,一步走出,直接踏入下方巖漿,揮手間一枚紅色的珠子出現,被她含在口中后,進入到了巖漿里。
外人或許認不出來,但他通過自身紫月的感應,立刻就辨認出這水晶赫然是一滴血液被稀釋了無數之后形成。
“之前展開時表現的不明顯,難道是因為在巖漿內?”
此刻,那身穿紅衣的身影,正降臨在了那裂縫外,漂浮在百丈之高,雙手掐訣,一道道蘊含了紅月神力的波動,隨著她印訣的形成,擴散四方。
“復返七息?”
而他之前本打算走的,但既然選擇了出手,哪怕對方修讓他忌憚,可如今也只能想辦法弄死。
她并非徹底完成一座秘藏之修,而是處于養道啟明的階段內。
雙方一前一后,正在接近。
準確的說,這可能不是一座山,更像是一口豎在那里的巨大棺槨。
許青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又感受了一下自身,他沒有察覺出任何不同。
只是因這棺材太過龐大,所以這縫隙看起來,如同一條深淵溝壑。
除此之外,棺材的蓋子,也并非嚴絲合縫,而是露出了一道縫隙。
許青滿意,收起金烏,拿著眼球直奔巖漿底部,很快到了百丈,繼續下沉到了二百丈,三百丈……
只不過相對于許青這里,那女子的速度更快,所以提前進入到了指定的區域。
遠處,巖漿千丈的深度之下,那里赫然有一座奇怪的龐大平頂山體。
“讓我自身,回到七息前的狀態與位置1
她話語一出,頓時漂浮在四周的紅月之力所化禁制,立刻扭曲起來,化作一個巨大的赤色之手,向著許青那里猛地一抓。
這八天里,他展現了兩次日晷之力,用不同的方式去驗證。
放眼看去,五盞日晷以許青為中心,在其身邊環繞,好似紫色花瓣,將許青簇擁在內。
許青心中殺機彌漫,淡淡開口。
可很快,許青眼睛一凝,他看到那紅衣女子在掐訣之后,從身上取出一枚頭顱大小的赤色水晶。
那珠子顯然是紅月神殿的異寶,吞下后她的身體在這巖漿里,火熱之力居然自行避開。
紅衣女子目中露出譏諷,對她來說,羞辱這種古老而又恐怖的存在,會給她帶來異樣的刺激,于是抬起一揮,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團團血肉。
許青皺起眉頭,他自然看出這是一種下位者看到上位者的內部禮儀,可不知曉如何回復,于是故作鎮定,點了點頭。
“你僭越了。”
許青藏匿蹤跡,仔細觀察,看出對方似乎在加固禁制,只不過這點神力,有些杯水車薪之意。
“去將眼球歸還,然后就要離開東部,去未央天牛山與大師兄匯合。”
水晶并非掉入裂縫,而是漂浮在深淵外,自行碎裂,散出恐怖的波動,融入四周的禁制內,使那浮現出的紅色大網,越發璀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