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的傳出,未央山脈齊齊轟鳴,大地也在顫抖,山下的城池同樣搖晃。
隨著聲音的出現,眾生萬物的掙扎更為強烈,似乎締造這場戲的祭舞者,要結束夢境,使一切逆轉,打斷隊長的計劃。
天幕顏色改變,大地也出現崩潰之意,一口藍色的棺槨,從那裂縫內驀然露出。
隊長吃著桃子,拎著手里的前世身,向著許青走去,一邊走,一邊傳出話語。
“大師兄,你和白蕭卓學壞了,提前告知答案,這點不好。”許青皺起眉頭。
“大師兄,你到底當初得罪了多少人,干了什么事,才這么怕人偷你的前世身?”
“晚了。”隊長哈哈一笑,舉起手指的鑰匙,向著天空猛地一揮。
體內的紫月之力轟然爆發,使得冰塊都出現了紫化,在隊長的掐訣中,冰棺配合,那片紫意瞬息融入權杖。
隊長笑了笑,沒去解釋這位神秘上神,也沒去在意這四周的變化,他繼續說起自己的前世身所在之地。
“不過在神靈沒有蘇醒前,這些舞蝶回不去,也就無法將這場大戲映入進去。”
“不過我之前也提醒你了啊,小師弟不氣不氣。”隊長嬉皮笑臉,揚起手中拎著的前世身。
“開1
山體石窟內的老者,神色絕望,想要掙扎卻于事無補,每一條絲線的斷裂,都化作一只舞蝶,向著他吞噬而去,帶給他一定的傷害。
它出現的一刻,八方動蕩,天地色變,風云倒卷,整個未央山脈的搖晃無比強烈,四周無數的眾生表情都露出掙扎與痛苦。
“那些舞蝶……”許青看向隊長。
“我的前世身,當年在一位神秘的上神幫助下,藏在了紅月赤母的夢中……更捏碎了那片夢里的舞蝶。”
只不過外人想要做到這一點,不是那么容易。
右手抬起,向著封印權杖的位置,驀然一按。
與此同時,這片天地在這一刻,出現了變化,四周所有的眾生,表情從麻木變的猙獰,無論是草木還是山石,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瞬,散出了強烈的惡意。
“滾出去1
這只是一部分,還有更多的眾生在這一刻命運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他們蘇醒了,他們想起了一切。
里面所有眾生的身上都有絲線升起,而所有的絲線都是與陰陽花間宗山脈連接。
宗門也是這樣,哪怕陰陽花間宗都難逃這場戲,其內的弟子有一部分并非未央山脈之人。
而未央山脈眾生萬物的數量匯聚在一起形成的傷害,就更為恐怖,無窮的舞蝶在虛幻與真實之間閃爍,將他的身體完全籠罩,瘋狂的吞噬。
隊長神情帶著得意,走到了許青的身邊。
“小師弟,展開你的力量,融入我棺槨權杖內,喚醒此地被改變命運的眾生萬物1
可如果是被動打斷,那么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他要承受眾生的腐蝕,要承受萬物的因果,更要承受來自神靈夢境之力碎裂的反噬。
瞬息之間,蒼穹轟鳴,聲音響徹云霄,如同開天辟地,超越天雷,在乾坤持續炸裂間,一道巨大的縫隙,直接于天幕出現。
同時每一條絲線上更有虛幻的舞蝶棲息,它們大大小小數之不盡,正不斷地吸收壯大。
最終在數息之后,于無窮舞蝶的吞噬中,于神靈之夢的反噬下,他整個人化作了血水,落在了石窟的地面上。
所謂祭舞,其實就是一場特殊的儀式。
在這反噬下,他體內的詛咒瘋狂的爆發,蔓延全身,籠罩神魂,帶來的痛苦讓他陷入癲狂。
這,就是鑰匙。
觸目驚心。
隊長聞言有些驚訝,隨后大笑起來。
“在夢里。”
一切的因果,一切的反噬,來自神靈之夢的打斷,所形成的全部之惡,都匯聚在了祭舞者身上。
“醒來,醒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