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身體一震,趕緊站直。
這才離開。
影子也激動了,發出求救的呼喊。
“許青哥哥,小影那里……”靈兒看向許青,心中有些擔心。
街頭行人少見,依稀有一些身影正在向天地跪拜,口中傳出呢喃。
這種來自八方的惡意,讓許青皺起眉頭,他腳步停頓了一下,體內的毒禁之力轟然散開,向外擴散。
所有的沙礫,在碰觸這片黑霧的一刻,都會傳出滋滋之聲,隨后被渲染,如同死亡一般落在地面。
許青不再問詢,雖不太了解隊長讓鸚鵡喊自己過去到底準備怎么點火,但既然和太陽相關,應該是需要自己的金烏之力。
沙漠內,許青向前疾馳,而在這風沙里,沙礫的數量無盡,從八方向他籠罩,隱約間還有陣陣貪婪之感,從萬物上滋生出來。
可下一瞬,在許青身體金光一閃,這些沙礫全部跌落下來。
其內的居民以及四周小勢力的修士,不是萬不得已,不會在白色的風沙到來時外出。
半晌,許青收回看向沙礫的目光,落在了鸚鵡那里。
它所化的黑幕更是沾滿了密密麻麻的蒲公英,它們融在其中,根須深入影子體內,正不斷地吞噬它的生機,進而強行去同化。
“不過,他們的身體不可逆,與寄生在體內的蟲卵共存,那些肉條,應該就是蟲卵形成。”
它好似污染的源頭,無論是蒲公英還是沙礫,在靠近這風暴后,都會瞬間改變顏色。
“沙礫若真是蟲卵,倒也可以解釋催化的作用,這是將一切活物催化,來成為蟲卵寄生滋養之物。”
無邊無際的白草,在這風中搖晃,而這風暴與草原共存的一幕,許青在其他地方沒有見到過。
它的聲音正常情況下,眾生是聽不到的,可如今則不然。
曾經的青沙大漠植被很少,可如今在這白色的沙塵暴內,大地長出了白色的草,那些草飛速的生長,一開始還是手指長短,很快就到了半人多高。
頓時釘在影子身上的匕首,光芒閃爍了,又向下沉了一寸,釘入更深,散出更多的金光,影子的慘叫也變的更凄厲起來,痛苦無比。
聽著影子的叫聲,白袍人無動于衷,平靜開口。
“你的主人,還沒來嗎。”人群里,最前方之修,掃了眼地面掙扎的影子,淡淡開口后,抬手掐訣,向著匕首一指。
“應該是出了點問題,我們去看看就是。”
許青只能憑著冥冥中的聯系,遙遙的感應到影子在一個很遠的地方,且沒有怎么移動。
“來者止步1
似乎要分離出身體,要不斷地增長,直至崩潰。
許青平靜開口。
感受了一下影子的方向,許青緊了緊衣領,向前一晃,整個人化作一道長虹離開了苦生山脈,踏入到了大漠之中。
許青目中一冷,他之前的判斷沒錯,影子的確是出事了,于是身體一晃,加速而去。
而地面也與許青曾經所看不一樣了。
風的顏色,因此更白了一些。
沙礫內的貪婪之意,越發強烈,漫天白風、白沙、白毛,一同強烈的還有這大漠內的催化,在這風中許青可以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每一寸血肉,都如變異一般,出現自行蠕動的跡象。
直至那些白色的草開出了白色如棉花一樣的花朵,好似蒲公英,被風吹起,一片片如白色的羽毛,在天地飄搖而過。
許青目光掃過,神色如常,他之前來到這里時就已經察覺,如今沒有太多意外,從這些叩拜呢喃的畸形者身邊走過。
他們在此等待影子的主人,原本信心滿滿,可如今所看這片黑色,讓他們本能的想到了青沙大漠的傳說。
“白母蘇醒,安享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