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年紀太小,還是不行啊。侯大人坐在那里,淡定開口“知曉這是何人”
焦昀垂眼恭敬回答“原告。”
侯大人漫不經心的動作一頓,瞥過去,眼底微深這孩子有悟性啊,不說尸體說原告,可不就是原告,一個尸體,能抬到縣衙,那必然不是尋常死亡而是遇害,既是他殺那就是苦主,即使不能開口,卻確然是原告無誤。
侯大人正色一分,“那本官這第一項要考你的,就是掀開白布,分辨出原告是男是女。”
陶仵作嘴角更是抽抽,給侯大人使眼色大人你別過了啊,他甚至沒學過,怎么分辨男女更何況,就這尸體這慘樣,怕是直接就、就
侯大人摸著胡須,淡定自若要是這般就退縮嚇暈不剛剛好
陶仵作頭疼,萬事都有個過程,一上來就這么刺激,簡直,大人啊,這還是顆幼苗,需要精心呵護啊。
侯大人吹了吹胡子那不巧,本官最喜歡辣手摧幼苗。
陶仵作算你狠。
陶仵作已然是生無可戀,把頭偏過去沒敢去看,雖說他覺得焦昀是個能培養的,可前提是他的確是個孩子,就算膽子大,可就是尋常男子乍然掀開見到那種慘樣也會嚇到,更何況孩子。
他已經做好等下被焦夫人用失望眼神瞅著的情景,蔫頭耷腦,唉聲嘆氣。
結果,等了半天,并未等到,他偷偷瞥過去,發現昀哥兒背對著他,只掀開尸體腳底板的位置瞧著。
陶仵作
不只是陶仵作,侯大人也皺眉瞧著這孩子作甚
焦昀雖然也想淡定掀開,但是他到底是個孩子,真的見到到一半是腐肉一半是白骨的尸體淡定自若甚至還手癢想帶手套上去研究一番,再開個膛怕是害怕的就是侯大人了,所以,能過關還要不那么明顯的話,那就只能從侯大人的這個問題出手搞點小聰明。
侯大人說了,掀開白布,但并沒有說全部掀開,說分辨出男女,也沒說非要檢查尸體才可,看出男女有很多種辦法,其中一種很普遍的,自然是
焦昀在侯大人和陶仵作不解時,已經把白布的一隅重新蓋上,朝尸體鞠了一躬,再面朝侯大人作揖“大人,原告是位男子。”
侯大人“”
陶仵作
陶仵作一臉懵看著焦昀,沒忍住問出口“你、你怎么知道的”他都沒看吧只是看看腳就
等等,對了,他們為了詳細更確定,查驗男女若是完整的尸體只需要從外觀即可,若是白骨或者別的無法辨別,可查看恥骨,男女恥骨不同,也看即知。
卻也有簡單粗暴的,直接看腳骨,可這樣不是確切的,一旦女子的腳骨也生得寬大長度形同男子也會造成,所以他們尋常為了準確,并不會用這個方法。
可焦昀是孩子,侯大人的問題,只是辨出男女,尋常情況,這樣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