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書院就是打雜的,他從下往上掃了一遍,剛要重新從上往下掃第二遍時,就看到侯大人他們。
男子讓到一邊,侯大人還帶了兩個衙役,穿著辦差的服侍,男子并未多想,只當他們來辦差。
院門很快敲響,很快守門的人打開,看到侯大人趕緊行禮“草民見過大人。”
侯大人面無表情站在那,頗具威嚴,冷著臉“你們書院可有一個臉上有刀疤,喚作梁大的人他真名可能不叫這個。”
守門人一愣,反應過來,趕緊連聲應了下,探出頭,朝著原本已經開始往下掃聽到侯大人的話也停下動作在發呆的男子,“梁大梁大你過來,大人找你”探回頭,朝侯大人討好笑笑,“大人,那個就是梁大,他臉上有個刀疤,應該是你們要找的人。”
侯大人幾人轉過身,面無表情看著男子,焦昀站在最外面的一角,皺著眉瞧著臺下幾步只能看到一個發頂的男子。
不會這么巧吧竟然真的是來找他的,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烏鴉嘴,想什么不好的事來什么。
男子捏緊手里的大掃帚,又松開,往上走了幾步,一直低垂著頭“大人,草民正是梁大。不知草民可是犯了事”
衙門的人找來,并非好事。
侯大人看著他,再看了眼下方有商販頻頻看過來,因為并無確鑿證據只是詢問階段,他們也以防會冤枉人,重新轉身,“你隨本官進來。”
一行人去了山長的書房,山長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等看到梁大不明所以“大人,這梁大可是犯了事兒”
侯大人坐在位置上,等山長到了,開始詢問,也是怕麻煩等下帶人走還要重新解釋一遍,“梁大,本官且問你,二十天前三月二十七,你都見過誰”
梁大一直垂著眼站在一旁,聞言身體一僵,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攥緊了“草民并未見什么人。”
山長也皺眉,守門人也來了,聞言多看梁大一眼,沒敢吭聲。
侯大人捕捉到這一眼,看向守門人“三月二十七你可記得那天他可在書院里”
守門人小心看了眼山長,不安應了聲“回稟大人,小人記得。”
侯大人瞇眼“哦為何你會記得這般清楚”
畢竟只是很尋常的一日,又并非休沐日,記得這般清楚,看來那天的確發生了什么。
守門人遲疑一番,還是回稟“因著書院平時是關著的,不到正午或者傍晚是不會放學子出書院的門,別的時辰都沒什么人。平時也就梁大會在固定時辰來打掃,那一天之所以小的記得清,是那日有人來找梁大。”
不僅找了,為了拜托他告知院中的梁大,還給了碎銀子。
這話守門人沒敢提及,低著頭跪在角落,不敢抬頭。
侯大人皺眉“來找梁大的是何人”
守門人仔細想想“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長得有點高,但沒梁大高,低了小半個頭,穿著貴氣,別的就記不得。”
侯大人在守門人說完就沉默下來,他面無表情瞧著站在一旁垂目不語的梁大“你不說點什么嗎”
梁大許久才啞聲開口“回大人的話,那天我卻是見了一個故人,正是他口中的那位。”
侯大人“你見了他之后去了何處傍晚時分你可有出城可有去見他”
梁大大概察覺到不對,抬眼看去“大人,可是除了什么事那人可是出了什么事那天他來找我商討一件事,我沒答應。他約我天黑后在城外一處相見,我考慮一下午,還是決定去見他一見拒絕,只是到了約定的地點并未見到人,之后我就單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