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昀在聶柏昶也傻了眼的目光下,上下掃了一圈,怪笑一聲,咣當一下把門給關了。
聶柏昶的臉從耳根往下蔓延,連脖子都紅了。
焦昀把門關上的瞬間,老臉也一紅,剛剛不還醉的起不來有本事你別脫這么快啊
接下來一段時間焦昀繼續在衙門辦差,聶柏昶回來一段時間后終于他當了解元的熱度降下來,他開始閉門謝客,對外只說專心看書準備明年的春闈。
只是除了這之外,以前養成的習慣倒是沒丟,依然每天正午就去衙門接焦昀回來,一起吃過午膳,焦昀回衙門,他繼續在家里看書。
這樣多日下來,讓焦昀終有一種他無論何時回來聶柏昶就像是小媳婦兒一樣在家等他的感覺,而不知是不是習慣使然,他竟然覺得還不錯。
很快邁過九月十月十一月,等進入臘月后,陶大人買的府邸終于收拾妥當,為了就近,與婉娘的酒館就在一條街上,即使是嫁過去,也是從街尾到街頭而已。
焦昀辦差的時候也沒忘記置辦嫁妝,雖然婉娘自己也準備了一份,可這一份是他這個當兒子的孝心。
他平時在衙門忙,加上臨近年關日子總覺得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除夕那天。
一大早,陶大人就親自帶了很多禮物過來,因為陶家這邊沒人,婉娘家里除了焦昀和聶柏昶也沒旁人,所以他們也沒按照規矩,就自己上門來送禮。
婉娘留他吃了午膳。
陶大人在飯桌上問了聶柏昶學業的事,別的也沒多問,焦昀快速扒著飯,等吃完了,看聶柏昶那邊也放下筷子,趕緊帶著聶柏昶先走人,“娘,我跟聶小柏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陪老陶多吃幾口。”
過了年正月十八就是好日子,趁著還沒結婚,他們這兩個未婚夫妻先多談談心,他和聶小柏才不當這個電燈泡。
因為要過年,衙門放了幾天假,聶柏昶從鄉試回來后就不必每日去書院,只需要有問題的時候去問問,所以兩人回了歇宿院。
焦昀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因為今天就是除夕,所以婉娘上午就關門放了他們的假,等年后初八再來。
“等下個月娘出嫁后,這府里可真就剩下我們兩個了。”焦昀長嘆一聲,沒想到他還真等到婉娘出嫁這一日,不過至少在去京城前能親眼見到婉娘找到后半生能陪伴的人他也放心了。
聶柏昶心里卻頗為不是滋味,尤其是想到到時候他要怎么同他說,他想一個人進京。
如果是幾個月前,他必然是滿心歡喜的,可這次進京的途中,他已經同白煊焦秀生說好要假死,因為怕焦昀驗尸會看出來,所以不能讓他跟著,到時候他們會找人目擊他的“假死”之后毀掉尸體,沒有遺骸就算是焦昀會驗尸,也發現不了別的。
加上這時候他還沒暴露,所以也不擔心寧家的人會懷疑他這個千里之外青州府的一個解元。
可這些都是有前提的,不能讓焦昀跟著。
想到以后可能這個家里只有他一個,聶柏昶垂著眼,眼底有落寞與澀然掠過。
焦昀沒聽到回答,回頭不經意看到這一幕一愣,還當聶柏昶是想到自己的心思,他走過去,“想什么呢還是說你也打算搬出去”雖然是問話,可語氣卻帶了威脅,有種他敢點頭他絕對饒不了他的架勢。
聶柏昶很快斂了情緒,笑笑“自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