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紀輕的衙役嚷嚷著要去青樓,焦昀以前就不怎么去那種地方,這次更是沒打算去,頭幾日打算走的時候,他已經把生意都安排妥當,所以直接在酒樓定了個包廂,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喝了個夠。
焦昀酒量不行,這次又專門是為他踐行的,難免被多灌幾杯。
他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身體卻不聽使喚,趴在那里,擺擺手“喝、喝不動了你們幾、幾個混賬,都、都只灌我”
其余幾個也沒好多少,趴在那里都只剩下手臂抬起來擺著,有的已經喝迷糊,擺著手吆喝著繼續,繼續喝
聶柏昶找來時就看到這一幕,有兩個甚至已經趴在地上,還哥兩好要繼續灌,只是手里卻什么都沒有。
兩個醉鬼卻喝得不亦說乎,實際上卻是喝了一肚子空氣。
聶柏昶直接把焦昀攙扶起來,讓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你喝多了,跟我回去。”
焦昀勉強抬起頭,茫然的視線找了半天,才定在聶柏昶臉上,笑了下,“沒、沒醉。”
聶柏昶一只手臂攬在他腰上,帶了力道往上一拖,焦昀穩穩當當掛在他身上被他帶著往外走。
外頭掌柜的早就守在那里。
聶柏昶付了銀錢,多給了一錠銀子,“一個個都單獨安全送到家里。”
掌柜的立刻笑著應了親自把兩人送出酒樓。
夜色很涼,聶柏昶是騎馬來的,直接抱著焦昀,一手拉著馬韁,翻身帶著焦昀上了馬,看得掌柜的目瞪口呆舉人老爺不僅學問好,這身手也真是一等一的好啊
聶柏昶攬著手腳都發軟的焦昀騎馬往回走,路上已經沒什么行人,他們走得快,等到了府里,他直接讓府里的下人把馬給牽走。
他則是帶著焦昀往后院走。
等進了歇宿院只剩下兩人時,他直接攔腰把焦昀抱了起來。
焦昀這一路被風吹了吹,腦子清醒一些,只是依然醉得手腳不太聽使喚,他也懶得動彈,知道帶他回來的是聶柏昶。
聶柏昶直接抱著他進了房間,等把他放在床榻上,給他脫了外袍靴子,拉過錦被把他整個人裹好,只露出一個腦袋。
焦昀半睜著眼,沒動彈,卻使喚他“渴。”
聶柏昶看他像是不太舒服,沒忍住擔心念叨了句“看你下次還喝這么多。”
焦昀卻是笑笑,臉蹭了蹭枕頭,就盯著聶柏昶去倒水。
酒以后到了京城做生意肯定少不了。
所以練練酒量也不錯,總比現在幾杯就倒強。
聶柏昶去了小廚房燒了水過來,因為天冷,等過來再倒出來沒一會兒就聞了,他扶著焦昀坐起身,把水喂給他喝。
喂了好幾杯,焦昀才覺得舒坦些。
閉上眼,困意立刻就襲來,陷入沉睡前,他還記得揮手讓聶柏昶去睡覺。
焦昀后半夜是被憋醒的,他睡前喝了太多水,醒來后直接就隨意披著外袍就跑去放水。
放水出來覺得渾身不舒坦,干脆去燒水洗個澡。
這么大晚上他也沒打算去前院喊人,自己燒水,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洗完換上干凈衣服,反而精神抖擻一點困意也沒。
他們是打算后天走的,明個兒也就是天亮后去陶府一趟,婉娘這幾天新婚沒做生意,不過明個兒要過來幫他們收拾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