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嘆息一聲,“準備一些金銀首飾,等老大來宮里說辛側妃的事時,私下里交給他。”
劉公公連忙應了,斂下眼底的光,他果然猜對了皇上的心思,只是還沒等他去辦,就聽老皇帝再次喚住他,“對了,大皇子的母妃”
劉公公人精一般,像是沒聽出皇上已經忘了章妃的稱號,提醒道“說起來章妃這些年深居簡出的,卻把大皇子教的這般好。”
老皇帝頜首,“今晚上就去章妃那瞧瞧吧。”
他雖然好顏色,可最近無論是去寧貴妃還是齊皇后那里,兩人要么小心翼翼賠笑要么就是私下里替兩個皇子說好話,他聽著膩歪的煩,加上到底寵愛了這么多年,寧貴妃顏色再好,因為老二的事,他這心里也不舒坦,有意想冷著。
劉公公心里詫異面上去不顯,這朝堂上怕是要變天了。
接下來三日,不只是后宮連朝堂都得到消息,說是已經沒去過章妃那里十來年的老皇帝,突然一連三天都歇在章妃那里,這像是撕開這段時日眾人不敢多想的一個猜測的口子,迅速席卷整個朝堂。
第四日早朝結束,有相熟的大臣三三兩兩走在一起,聲音壓得低低的,“后宮里的事你們聽說了嗎你們說皇上這是”
“你不要命了這是宮里,皇上的事是你能非議的”
“這不就我們幾個么這章妃這些年深居簡出的,甚至都沒怎么出過她的宮殿,可這怎么突然的皇上這段時日時常帶著大皇子,甚至還委派不少重要的朝事,你說這會不會”
幾人對視一眼心知肚明卻沒敢補充他未盡的話,皇上怕是因為之前的事,對二皇子和三皇子厭棄了,加上二皇子除了這種事最近沒臉進宮,甚至稱病連正事都忘了,三皇子更是還關在宗人府,四皇子平時就以三皇子馬首是瞻,為了怕這件事也牽扯到他,更是低調的不行,至于五皇子,自從認回來,幾乎跟個不存在一樣。
如今一看,這在朝的五位皇子,竟然反倒是大皇子突然露尖出挑起來。
幾人很快發現身后黑沉著臉的寧尚書和齊閣老,趕緊紛紛推讓一番走了。
身后的寧尚書和齊閣老對視一眼,寧尚書等人都走個差不多了,才慢悠悠輕哼一聲,寧齊兩家自從撕破臉之后,寧尚書也對齊家沒什么好臉色,語帶嘲諷,“看來這次三皇子不遺余力想毀了二殿下也沒落得好啊,反而讓別人鉆了空子,等三皇子放出來,怕是這皇上身邊還有沒有他的一席之地,可就說不定了。”
雖說寧尚書也氣大皇子竟然借著這個事竟然出了頭,可面對這件事主謀的外家,寧尚書想到還窩在府里不敢露面的二皇子,咬牙切齒,這個羞辱,他寧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齊閣老氣哼哼“你也別說那些指桑罵槐的話,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況怕是你們寧家比誰都清楚”他事發之后就親自去了一趟宗人府,他那外孫矢口否認這件事絕不是他所為,他就算是平時與老二不對付,可也沒這個膽子做出這種事,這事一瞧就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事,他傻了用這種事來毀了老二。
齊閣老一開始是堅信的,必定這些年三皇子養得性子有點歪,可已經錘死的事三皇子沒必要還瞞著,除非這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那就是有人故意設計這一切栽贓嫁禍給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