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秀生只看了焦昀一眼,就把視線轉到聶柏昶身上,眼神溫和下來,“聽常三說你能說話了?這是好事,讓于大夫先替你瞧瞧。”
聶柏昶嗯了聲,走過去,坐在焦昀身側。
于大夫像是沒看到焦秀生微微隆起的眉心,趕緊過去,仔細檢查一番,確定沒任何問題,之前就推測是心理問題,如今能說話,就證明徹底好了。
得到于大夫準備的話,在場的人都松了口氣。
焦秀生這才看向焦昀,“何公子,當年的事是白家連累了何府,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以后……合作愉快。”
焦昀聽到這話就懂他這是去查了,沒查到什么,雖然半信半疑,卻偏相信。
加上如今聶柏昶因為他能開口,焦秀生怕是更不會阻止。
兩人面上并不認識,只一問一答幾番之后,焦秀生以單獨與聶柏昶說幾句話為由,他先一步離開。
等門重新關上,焦秀生起身,恭敬朝聶柏昶拱手,“殿下,希望你以大局為重,與何公子的事,莫要對外言明。等大業成了,屆時屬下絕不會多言一句。”可如今被老皇帝知道,以后成為儲君這條路將會很難。
也會成為寧家毀掉他的一把把柄。
聶柏昶垂著眼,“嗯,他也是這般說的。”
隨后聶柏昶把焦昀的打算提了。
焦秀生詫異之下,更是心下不安,這位何公子太過聰慧,甚至像是早就想好一切,他這些年眼瞧著殿下對他那外甥的心,可突然就變了,讓他覺得不對勁。
聶柏昶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說辭,垂著眼,像是著魔般,輕聲開口,“你說的,我都懂,也會謹慎。可他,卻必須留在我身邊。我一眼瞧著他,就覺得他就是昀哥兒……他多像他啊,也許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也說不定……”
聶柏昶喃喃的聲音讓焦秀生臉色大變。
他越是如此,焦秀生壓根不會信,卻覺得他是當年受了刺激壓根沒恢復。
他能因為那個傷口讓自己幾年都不開口,如今……怕是也把自己陷入了死胡同,可偏偏,這位聿世子卻竟然真的把殿下給治好了。
即使因為這個,只要他不做出格的事,他絕對要把他留的好好的。
至少,有聿世子在,殿下至少愿意活下去。
先前瞧著那樣的殿下,他生怕哪一日沒瞧好,他就生生把自己給凍死在冰窖,追隨昀哥兒去了。
焦秀生沒在京中多待,當夜就偷偷離開了。
焦昀沒去送,因為焦秀生的出現,卻是想他娘了。
只是接下來卻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他在接下來幾天開始與聶柏昶商量好“一見鐘情”的細節。
而他們也沒等幾天,宮里老皇帝再次來了消息,派人接焦昀進宮一趟。
焦昀隨著公公進宮的同時,聶柏昶從另一邊離開,同時回了府準備一番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