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矜貴,我可不敢。”
魏云寬被逗得忍不住笑了笑,笑聲里有一股其他的意味。
過了半晌,他才輕輕道:“和阿竹在一起素來愉快,一時沒忍住,喝的有點多。”魏云寬頓了頓,又問道:“我醉后沒有做什么失禮的事情吧?”
紀眠竹被問住。
魏云寬這個人素來恣意,做事隨心所欲,現在怎么還關注起來自己是否酒后失態來了?心里吐槽歸吐槽,紀眠竹還是老老實實把那天的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除了對方莫名發了一通火,嚇的陪酒生戰戰兢兢,后來又靠在自己身上絮絮叨叨外,好像也沒有什么失態的地方吧。
斟酌了一番后,紀眠竹還是沒把魏云寬一邊喝酒一邊靠在自己身上像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事情說出去,怕素來恣意妄為的對方惱羞成怒,又生出什么事。所以紀眠竹只是簡單又平淡地回了句沒有。
那頭的魏云寬聞言,沉默了一瞬,隔了幾秒才出聲。
“這樣啊。”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紀眠竹竟覺得魏云寬的語氣既慶幸,又莫名有點失落,話音里的情緒復雜地讓人摸不清。
紀眠竹沒再細想,卻不成想對方突然拋出來一個炸彈。
“惡意編排你和顧仞的那條熱搜,我給撤下去了。”
對方好像真的拿著一杯酒,紀眠竹都聽得到那頭傳來的冰塊撞擊玻璃杯的清脆聲音,冰冰涼涼的感覺似乎就要透過手機屏幕冒出來似的。魏云寬搖了搖手里的酒,漫不經心但又充滿恣意。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隨便扯個幌子就想往你身上靠,也不看這熱度他能不能蹭得起。”
魏云寬嗤了一聲。
紀眠竹好半天才找得到自己聲音。
空曠無風的辦公室內,他聽見自己道:“......謝謝云寬了。”
原來竟是魏云寬動的手。
難怪難怪。
自己只記得他是魏家鼎鼎有名的瘋子二少了,卻一直忽略了魏云寬手底下也是有公司的,還是個娛樂公司,規模并不小。
如此一來就能解釋的通了。大抵是魏云寬偶然注意到了這個熱搜,震怒于自己的好友竟被惡意編排,所以一怒之下直接出手了。他作為娛樂公司的老總,這點動作不過就是抬抬手的事,所以熱搜才被撤的如此迅速。
想起宋秘書說的手段利落不留后路,紀眠竹突然覺得,就是對方直接把散布這條新聞的背后人搞垮了也不無可能。
紀眠竹不禁吞咽了一下。
那邊魏云寬卻是很高興的樣子,高興到杯中酒被他一飲而盡,吞咽酒液的聲音混雜著微弱的電流音,刮蹭著耳朵。
“阿竹說這個干什么,咱倆誰跟誰。”
魏云寬笑瞇瞇。
“要是你實在感動的話,就抽空陪陪我吧,之前兩次都不太盡興。”未等紀眠竹回答,他便自顧自道:“這幾天有點忙,就過兩天吧,到時我去找你。”
紀眠竹聞言,也只能應下。
自己承了對方好大一個人情,于情于理都不該拒絕。更何況,魏云寬提出來的也只是簡單的朋友之間的作陪。
想起上回場面的混亂,紀眠竹忙道:“陪可以,但不許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