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再收拾你。
江斂聞言,卻是一點動作也沒有。
紀眠竹見狀剛消下去的怒火蹭地又冒了出來,他一把揪住江斂的衣領拎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齒。“不想我恨你又不給我解釋,還不給我解鎖,你怎么這么別扭啊,能不能好好說話?”
江斂還是沒有說話,他盯著近在咫尺的紀眠竹,忽地閉眼吻了上去。
紀眠竹剩下的話語被迫全都吞了回去,感受到唇上的濕潤,又氣又委屈,一發狠,第一次回吻了過去,帶著發泄的味道。他沒有章法,就只顧著往上沖,以至于江斂都被這勁頭帶的往后退了點。
江斂頓了頓,而后伸手扣住紀眠竹的后腦,徹底加深了這個吻。
紀眠竹心有不甘,唇舌接觸間狠狠咬了好幾口江斂,以至于這個吻里都帶著些兇猛的血氣,獨屬于血液的腥甜味道漸漸彌散開。
分開的時候,江斂的嘴唇都被咬破了,有縷縷血跡從嘴角溢出來。江斂不在意地隨手抹掉了,看向紀眠竹。
“紀總這么主動,我很高興。”
語氣仍是一如既往,只是眸光閃爍了兩下。
紀眠竹氣喘吁吁著,激動的情緒仍未消散,帶著點狠意,抬眼看過來時,有一種和平常的溫潤感不一樣的、驚心動魄的美。他的鳳眸里有一層水霧,眨眼間落下了兩滴,像是委屈到哭出來了一樣。
江斂瞧著,心跟著動了動。他想為紀眠竹抹掉,一伸手卻被怒氣尚未消散的紀眠竹拍掉了。江斂沉默了一下,指腹碾磨了磨,而后溫柔又強勢地把紀眠竹的雙手背到身后,垂眸吻掉了對方眼尾處的那一點淚滴。
面對心上人怒氣沖沖的眼神,江斂的表情仍是看不出來有什么變化。靜默了一瞬后,他狠了狠心,站起身來,只簡單留下一句“紀總好好想想吧,待會我再過來”,便離開了。
房門吱呀一聲關上。
紀眠竹看著江斂離去的方向,舔了舔唇,似乎還能在唇邊舔到一縷血氣,他屈腿坐在床上,身子往后靠在了床頭。
這個動作牽動了鎖鏈,發出一陣叮叮咚咚的清脆響聲,紀眠竹不由低頭看去,索性直接研究了起來。
他試圖將自己手腕上的銀環往外拔,可這銀環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大小正正好好,既顯得美觀,又不能拔下來,正好卡在腕骨上。紀眠竹折騰這一會,銀環紋絲不動,反倒是自己的手腕,被摩擦的一片通紅,火辣辣的疼。
紀眠竹只好放棄。
房間里空空蕩蕩的,連聲音都消失了,只有自己不時動了兩下鎖鏈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紀眠竹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心情終于平靜了下來。
他也終于有心思去好好想想這前因后果。
已知他趁江斂不注意跑出去履行和顧仞的約定,回來時江斂氣極把他鎖起來。推測江斂是因為吃醋這樣做,且真實性十之八九。那監聽怎么解釋呢,莫不是也是因為吃醋?
那這醋勁也真夠大的,和上回那十斤有的一比了吧。
紀眠竹垂眸撥弄了兩下自己手腕上的銀環。
冷靜下來并好好想了想后,他覺得最初的原因還是在自己。如果他早上好好和江斂溝通一下,而不是趁著對方不注意跑出去,或許事情不會發展成這樣,江斂也不會被刺激到最后選擇拿鎖鏈來控制他的行動。
紀眠竹揉了揉眉。
等會兒好好說清吧。
把自己出去、鎖鏈,還有監聽的事一次性說清。
想通了后,紀眠竹心情也稍稍好了一點,委屈感漸漸散去。他靠坐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手腕上銀環,順便研究一下。
好一會兒的工夫,房門外才重新出現了腳步聲。
隨后是江斂高大的身影。
紀眠竹眼睛一亮,而后收起,表情變得嚴肅認真。他在江斂走近,坐在自己身前時開口道歉。“對不起,我向你認錯,我不應該騙你然后趁你不注意時跑出去,應該好好給你說清的。我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有。”
江斂聞言驚訝了一瞬,唇無聲抿了抿,黑眸看向紀眠竹,泛出一點柔和。
“我承認我的做法有問題,所以我向你道歉。相應的,你是不是也應該就自己的行為解釋一下?比如——”紀眠竹抬了抬手腕,鎖鏈頓時發出清脆的響聲,似在應和。“還有監聽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