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睡袍樣的衣服,只不過料子輕薄,穿起來身體若隱若現,顯然是有其他用途。
紀眠竹歪著腦袋看了看,當下脫起衣服來。沒多久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換上了這個奇怪的衣服。至于那件江斂找出來的正常睡袍,早就和紀眠竹換下來的衣服融為了一體。
于是當江斂擦著半干的頭發絲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心愛人坐在床上,穿著件十分熟悉的要露不露的衣服,低著頭還很苦惱地糾結腰間帶子究竟往哪系,姿勢打開,一覽無余。
江斂頓時瞳孔一縮,呼吸窒了窒。
片刻后他眸光一暗,走了過去。
紀眠竹看見江斂還很高興,鳳眸一瞇就撲了過來,抱著江斂不撒手。江斂不顧發梢還在滴水,伸手把人接住,指腹上頓時傳來輕薄料子與細膩皮膚相結合的觸感,轉瞬間傳到心里。
江斂默了默,眼神有些許復雜。
“你喜歡的衣服,我穿你看,開不開心?”仍是不怎么清醒的紀眠竹顯然沒注意到男人眼里的深沉,嗓音清甜,大搖大擺地扭了下腰,在對方懷里肆無忌憚地笑,并強烈要求男人對此做出評價。
江斂目光凝著紀眠竹,眼睛里黑沉一片,他說開心。
于是紀眠竹就被極致開心的江斂按著深吻,深吻完了換淺吻,淺吻完了變啄吻,來來回回吻了個遍,吻得唇嫣紅泛腫,吻得原本醉意朦朧迷迷糊糊的紀眠竹都清醒了過來,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眸回不過味。
他撫著自己有些腫的唇瓣,不由“嘶”了一聲。
觸及眼前人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紀眠竹抵住男人的胸膛,慢半拍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后登時睜大了雙眼。
一激靈,某些片段也跟著蘇醒了過來。
紀眠竹欲哭無淚。
他怎么敢穿這身衣服的啊!
這不是、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但是現在不敢也沒用了,江斂的手扣在他腰上,指腹看似漫不經心的摩挲,但每一下都帶著濃重的渴望,讓紀眠竹也跟著顫栗起來。
他緩緩對上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眸,最后被迫互幫互助了一下,開了個手動擋。
結束的時候,在滿室的石楠花香氣中,紀眠竹的手泛著酸麻,抬都抬不起來,他被男人擁著,淺淺啄吻。
紀眠竹氣憤地將那身薄紗脫下來扔到地上,連力道都是軟綿綿的惹人憐愛,沒等到他再泄憤似的踩上兩腳,便已被江斂拉回了床上,按在懷里睡覺。
于是沾了點奇怪東西的薄紗,就這么孤零零地躺在了地毯上,直到天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