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可以稱得上是情敵的人見面,場面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江斂轉身就要走,回去抱著他的寶貝睡覺不好嗎,誰閑的沒事在這里看情敵。
只不過他到底是沒走成,因為魏云寬主動開口叫住了他。
大概是叫了情敵的名字有些膈應,魏二少那張風流俊美的臉上一陣扭曲,跟吃了餿了的隔夜飯似的,好半天才冷靜了下來,僵著嗓音把自己查出來的東西告知對方。
“今天下午我查了,那個阿和在昨天上午時,和一個陌生人有過交流。那人讓他找個機會動個手腳,不管是什么手腳,能傷到人就好,然后就發生了今天的事情,威亞掉下來也是被提前動了,用的是質量有問題的鋼絲繩,檢查不出來,但到時間就會斷掉。那個阿和現在已經被扣住了,有我的人也有你的人,人還在老家,手里拿著一大筆錢。”魏云寬說著說著,僵硬的聲音漸漸找回了以往懶懶洋洋的味道,只是說到最后時,或多或少地又冷了起來。“至于和他有過聯系的陌生人,我查到的是空號,做事做的很干凈。”
江斂面無表情的聽著,末了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這些東西剛剛他也看過了,而且那個陌生人,據他已經的東西來看,很明顯和前幾次是一個人。幾次三番的出現,實在是讓江斂忍無可忍,況且這次還危及到了紀眠竹,幾乎是差點就得逞了。
思及此,江斂的面色更加難看,索性他也通過這幾回,漸漸摸清了背后人的目的,對對方的身份也有個八九不離十的猜測,就是不知道他的寶貝知道了會怎么樣......
兀自陷入沉思的江斂又被隔壁的魏二少打斷了思路,倚在陽臺上的魏云寬一副臭臉,萬般嫌棄。
“誰要你謝謝了,我都是為了阿竹,要謝也是我的阿竹來謝......”
江斂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盯著魏云寬的眸光變幻莫測,魏云寬也不甘示弱,兩人隔著一道陽臺,互不相讓,連夜風里都有些火星。
正當這時,引發這場爭斗的人卻是出現在了陽臺上,手里拿著一瓶藥酒,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還解開了兩顆扣子,形狀好看的鎖骨在領口半遮半掩,微涼的夜風一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兩下。
“阿斂,你怎么跑這來了,說好了我給你上藥酒呢?”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著陽臺上的江斂已然大步走了過來,撈起搭在一旁搖椅上的外套就披在了他身上,而后長臂一伸,自己就陷入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紀眠竹眨眨眼,也沒掙扎,順勢就窩在了江斂懷里。
江斂瞬間忘了隔壁陽臺還有一個情敵,只顧著小聲教訓懷里人。“晚上冷,陽臺風大,你怎么穿這么少就過來了,萬一感冒了可怎么辦,到時候心疼的又是我了......”
紀眠竹腦袋滿足埋在他懷里蹭了蹭,聲音有些悶的傳出來:“誰叫你一聲不吭地跑到陽臺,我還在房間里找你大半天,喊你你估計也沒聽見......對了,你在陽臺干什么?”
在江斂懷里蹭夠了,也暖乎了不少的紀眠竹終于意識到了自家男朋友過來的目的,于是從對方懷里抬起頭,眨巴著一雙好看的鳳眼四處逡巡著,“讓我看看,陽臺有什么好東西吸引你過......”
“過來”兩個字只說了一半,紀眠竹就瞧見了在場竟然還有第三個人,隔壁陽臺還斜斜倚著一個面色極差的魏云寬。眼眸半瞇著,淡色的眼珠里滿身不爽的味道。
不知道對方啥時候在的,也不知道對方究竟看到了多少,也或許對方一直在也說不定。
紀眠竹登時就從江斂懷里鉆了出來,乖寶寶一樣立定站好,強忍著面上的燥熱冷靜的朝對面點點頭,急中生智打了個招呼。“云寬啊,你也來欣賞夜景啊。”江斂笑了一下,隨后收獲了自家寶貝的一個踩腳。
隔壁目睹了一切的魏云寬艱難的扯出了一抹笑,動了動唇,最終還是順著好友的話往下走。“是啊,來看夜景,陽臺的風不錯。”是不錯,陰云罩頂,風也挺涼的,但他覺得自己的心要比夜風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