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馬賊本是喏喏的一支小部落,效忠丘豆伐可汗。
王庭兵敗后這些人逃過一劫,但也失去了自己的牛羊馬匹,以及大量的人口,于是他們就游蕩在草原上,偷襲大正的補給,不過最重要的是打劫弱小部落。
如今新的可汗已經登基,
雖然新可汗已經是中土皇帝手下的傀儡,
但繼續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
馬賊們已經接受了藹苦蓋的詔安,
但要徹底恢復草原的秩序還需要一段時間,
既然如此那么發生一些“小小的”流血事件也不見得是件多么不同尋常的事情。
不過昨晚的劫營確實出乎意料,
本來馬賊們已經盯了這個部落很久,
計劃也周詳,
再加上昨晚部落首領宴請客人,馬賊們毫不費力的潛入營地,
打開獸欄,放火,帶人突襲,多么的完美,多么的熟練,
但就是算錯了兩點:
第一、這是群室韋人
第二、部落首領居然快速組織了抵抗。
原本已經看到有人牽馬去大帳了,只要對方首領一跑,哪怕室韋人驍勇善戰,騎射無雙,那也只能任人宰割,
萬萬沒想到這個部落首領居然沒跑,還吹了號角,
沒辦法,只好撤了,扯得時候傷亡還不小。
好在室韋人的牛羊女人搶來了不少,
這波不虧。
忙了一晚上的馬賊這個時候該睡覺的睡覺,精力旺盛的則在那糟蹋搶來的女人,
放松一點嘛,反正不會有人過來打擾。
可既然沒人會過來打擾為何會聽見馬蹄聲?為何地面會微微顫動?
難道是獸群受驚了?
負責看管獸群的馬賊走出帳篷,剛想呵斥手下奴隸看緊獸群,別打攪睡覺,結果就被飛來箭矢一劍封喉。
緊接著就是漫天火矢落入營地,
馬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劫營了,平時都是他們打劫別人,如今落到了自己頭上,
不過沒時間想那么多了,
被驚動的馬賊們紛紛跑出帳篷帳篷,不少人渾身,
這群馬賊眨眼之前只看到一個渾身素白的中土少年領著人列隊沖了來,
眨眼之后馬刀已經豁開了自己的脖子。
蘭子義伸直手臂,佩劍向前,高呼:“沖啊!”
帶隊躍入馬賊營地,剛才的五輪火矢已經點燃了不少馬賊帳篷,
驚慌失措的馬賊剛從帳篷里出來就淪為馬刀的祭品,
列隊沖來的騎兵就像是鐵犁一樣犁過營地,
奔跑的馬賊紛紛被砍中,僥幸逃過第一排的,又被后面兩排騎兵收割,或者被箭矢射死。
蘭子義也向著地上奔跑的馬賊揮舞佩劍,
只可惜沒有專門練習過這項專業的殺人技術,一個也沒有砍到。
蘭子義身旁的桃逐兔殺得性起,剛剛路過一個逃跑的馬賊,便身體側傾,一手抓住馬賊頭發,一手揮刀,只在一個心跳間馬賊腦袋已落入桃逐兔手中,這套作行云流水,就像是練習過無數次那么熟練。
可惜這一來桃逐兔就忘了護衛身邊的蘭子義,
不知哪里扔出來一只套馬索把蘭子義套了個正著,
還沒等蘭子義反應過來已經被拉下馬,摔得眼冒金星,
旁邊一馬賊揮舞馬刀,高聲叫罵著朝蘭子義撲了過來,
在此危急時刻,一個騎手揮刀劃過馬賊身后,
接著馬賊就像個沙袋一樣倒在地上,后腦已經被豁開了。
騎手勒馬停住,下馬跑到蘭子義身邊,原來是桃逐鹿!
桃逐鹿跑到蘭子義身邊,割開套著的繩索,著急的問:
“少爺,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