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穿好衣服,大步流星的沖出屋外,王三李四緊隨其后。
蘭子義見德王出去,趕忙跟上,
門外周游藝見德王出來,剛想行禮,沒成想德王根被沒理他,直接從他旁邊走過還差點把他撞到,一邊走德王一邊罵:
“老東西,你不是要讓我嗎?那就趕快來教啊!還站那愣著干什么?”
德王走的太快,周游藝根本跟不上。一旁蘭子義見周游藝差點摔倒,趕忙上前去扶,周游藝推開蘭子義說:
“老夫還沒到讓人扶的地步!衛侯管好自己就好,不要帶頭,壞了王府風氣。”
說著就跟上德王。
蘭子義聽著又氣又惱,還莫名其妙,突然想到可能是剛才自己臉上留下了什么,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嘴唇上糊著剛才侍女的胭脂。
蘭子義趕忙讓旁邊仆人給自己遞來鏡子毛巾,一邊擦一邊趕上德王。
等到了聞道堂坐好后已經快接近午時,德王坐在前面說到:
“王府安排,只在早晨,下午學習騎射。周老頭你要講快講,正午一到你就可以走了,我也要吃午飯。你說你個老家伙每天不好好睡覺,就想著來叫我,我是沒給你錢還是和你有仇?你有病是吧?”
周游藝走上講桌,氣的滿面通紅,說道:
“王爺!你滿嘴市井無賴的污言穢語,還記得自己是王爺嗎?老夫既為人師豈是你可以隨便侮辱的?德王如不反省我定上奏皇上降罪與你!”
德王一聽猛拍桌子站起來,正要開罵,身后的吳幽思過去湊在耳邊說了幾句,德王才拜拜手說著“知道了知道了”坐會座上。
周游藝見德王坐會去,緩了緩氣正要開講,低頭一看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問道:
“今天是誰,怎么連紙筆都準備好了?”
蘭子義起身說:
“回稟先生,是子義早早來準備的。”
蘭子義也知道今天周游藝生了悶氣,但愿早晨做的能讓他心情好些。
沒成想周游藝卻說: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衛侯未免也太會察言觀色慮以下人了。”
此話一出蘭子義羞得滿臉通紅,默默坐會座上。門口坐著的桃家兄弟聽著捏緊了拳頭直咬牙。
一旁的戚榮勛則瞟著蘭子義一個勁冷笑。
這時周游藝又開口說:
“君子當謹言慎行,聽到一句話就在那幸災樂禍成何體統?戚指揮使以為這里是軍營嗎?容得了你這樣?”
戚榮勛一聽也滿臉通紅,低頭不敢說話。
蘭子義聽周游藝這么說,好像察覺到了什么,
周游藝似乎是有意針對他們這些武勛邊將。
周游藝見沒人說話,終于翻開書開講,蘭子義經過這么一折騰也沒興趣聽。
這時門外一個仆人悄悄走進來遞給蘭子義一封信件。
蘭子義拆開后發現是章鳴岳寄給他的,一份是打算彈劾舊都太守羅應民的奏章,一封是給蘭子義的書信,書信大概寫道:
“奏章已經寫好,衛侯如果沒有意見請署名后交還我處”
蘭子義心煩意亂,只是草草的翻了一遍奏章,而后在后面署上自己名字,還大概寫道請皇上徹查此事還舊都百姓清白什么的。然后把信封好交給仆人讓送了出去。
剛靜下來一會,忽然有個公公急匆匆的從外面沖進來,徑直走向德王,附在耳邊說了些什么,有給德王一張便簽。
德王也不顧周游藝對他發問,著急的打開便簽讀了起來,讀著讀著面目就猙獰起來,然后一拍桌子站起來,轉身指著蘭子義罵道:
“蘭韃子!你做的大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