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義大叫道:
“不好,我們中計了!賊寇玩的是金蟬脫殼。”
魏瓊樓不解的問:
“金蟬脫殼?難道說賊寇這里的是座空營?但這幾天小股賊寇四處劫掠鄉間,我們都游騎每天都要交戰。還有賊寇收集的那些月經帶,不全都在大營外面掛著嗎?”
仇文若說道: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賊寇有好幾萬人,留下人手維持扎營的空架子并不費力。“
聽到這里蘭子義立馬站起身來,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得要趕快發起進攻。”
桃逐虎說道:
“衛侯,就以現在輯虎營的這點人根本不夠。”
蘭子義說道:
“只靠我們肯定不行。走,現在就去神機營那邊,我們得要讓戚榮勛一起出兵才行。”
接著蘭子義斂容向仇文若、仇孝直作揖,說道:
“當時出征沒有帶兩位先生,一是刀劍無眼,怕傷到先生,二是以為先生書生一個,不熟軍務。現在看來子義真不應該以貌取人。”
仇孝直作揖還禮,說道:
“在下既然是衛侯幕僚,自然會為衛侯殫精竭慮,衛侯大可以相信我。”
仇文若也拱手還禮,說道:
“衛侯自己也是書生,又何必有這種看法呢?”
蘭子義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然后眾人便穿戴好斗笠蓑衣往神機營而去。
眾人趕到神機營營帳時戚榮勛與神機營副將正在吃午飯,見到蘭子義他們冷冰冰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等到蘭子義說明來意,仇孝直將剛才的推斷和盤托出,戚榮勛為之色變,他立即放下手中飯碗,讓副將通知全營待命,然后招呼人為自己著甲,
戚榮勛穿了一半后忽然放慢動作,止住一旁為自己著甲的軍士,然后問道:
“你們剛才說得確實有道理,可這只是猜測而已,如果賊寇大軍盤踞在此,天又下著大雨,大部分火器都沒法用,我們這點人過去就是送死。”
仇孝直說道:
“既然如此戚侯可以招來這幾天出門偵查的斥候問問,輯虎營這邊也把出門的人叫來,問問看賊寇情況如何。”
戚榮勛點點頭,傳令下去,不一會輯虎營與神機營這幾天帶隊出去偵查的旗官便召集起來。
戚榮勛對著眾多軍官問道:
“你們這幾天出去,有沒有發現賊寇有什么異樣?”
帳中立著的旗官互相望了望,然后有人說道:
“啟稟戚侯,賊寇這幾日與往日并無異常,都是搜集糧草,找女人用過的月經帶,還有從各村屠戶那里征集豬狗血。”
另有一人說道:
“連日與賊寇遭遇我等將士奮勇搏殺,斬首無算,只是賊寇亡命,并沒有抓到活口。這幾日賊寇小隊已被我軍殺的膽寒,出營劫掠的次數比之前少了許多。”
蘭子義聽到這句趕忙制止旗官說話,問道:
“你說賊寇出動的次數少了?少了多少?從哪天開始?”
旗官說道:
“回稟衛侯,具體次數末將并沒有記下,但印象里賊寇出動的次數在逐漸下降,現在碰上賊寇的次數比起兩軍剛剛扎寨時大概只有三分之一。”
其他旗官也都七嘴八舌的說道:
“正是,下官也發現了,賊寇這是被我們殺破了膽子。”
一名輯虎營旗官說:
“從前天開始賊寇出動的勢頭下降的最為明顯,就賊寇現在的士氣,等到大軍一到我們必能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