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公公答道:
“沒什么,只是要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戚榮勛問道:
“那大軍到底要轉移到哪里去?”
魚公公被戚榮勛問的惱怒,罵道:
“怎么,升了侯爺就覺得自己是個東西了?大軍動向自然有主帥統領,你做副將只管執行命令就可以了,有什么資格過問此事?這事是你該管的嗎?”
魚公公雖然咄咄逼人,但戚榮勛沒有被喝退,而是堅定的繼續追問:
“末將的身份末將知道,但大軍出動為的是剿滅賊寇,現在賊勢滔天,已從江南殺奔江北還沒有被擋住。
末將即將帥人以數千之眾進攻百倍之敵,而我軍主力卻要隱瞞行蹤。
如果是要奇襲賊寇末將當然沒話說,但要是故意瞞著我們去做什么花天酒地的事情那和臨陣脫逃有什么兩樣?“
魚公公聽后氣得爆聲呵斥:
“戚榮勛,你敢違抗本監?”
戚榮勛聽到這話趕忙跪下,抱拳說道:
“末將不敢違抗公公。”
神機營副將也跪地求情道:
“公公監軍乃是代表皇上,戚候只是說了句氣話,其實是不敢違抗監軍命令的。”
雖然蘭子義知道魚公公這句呵斥只是氣上心頭,但魚公公的指控卻非常危險,
就像剛才神機營副將所說,公公監軍是代表皇上監控軍隊,
將領之間如果有抗命的情況還可以解釋為意見有分歧,但違抗監軍的命令就是違抗皇上的命令,那就是造反,拖出去斬了都只是眨眼的事情。
蘭子義雖然與戚榮勛不和,但魚公公這火要是發出來波及到自己可就麻煩了。
于是蘭子義也跪地說道:
“公公息怒。我等雖然只是王爺副將,但也正因為在這個位置,所以才要盡心為王爺出謀劃策。如果連主力動向都不知道,那我們也太過失職了。”
見到蘭子義跪下,魏瓊樓與跟著蘭子義一起來的桃逐兔、仇家父子也都跪下求情。
魚公公看到兩營主將都跪下求情,再加上京軍主力的行動本就不和人心,剛才自己是惱羞成怒,這個時候也沒有老臉繼續往下發火,于是嘆了口氣,說道:
“都起來吧,我也只是說句氣話。
大軍明天開拔,要去江陵。“
跪著的諸位聽到魚公公的指示都站了起來,戚榮勛還沒直起腰來,聽到魚公公這句話真是被驚到了,趕忙追問:
“去江陵?”
蘭子義心中一陣苦笑,心想果然如此,該來的還是來了。
魚公公本想吩咐完事情就走,沒想到說了不該說的,
這種情況是他最不想見到,可既然已經說出來,只好講清楚
魚公公深吸一口氣,慢慢說道:
“江陵本被賊寇所占,如今光復當然應當由王爺親自受降,這也是在代表皇上。
大軍跟著王爺走,這是必須的。你們明天就開拔北上,這是出征必須的。
許縣禁軍有九萬人,此次圍剿兵力充足,所以你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詳細軍情明天會有傳令官交給你們。就這樣。
老夫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