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整齊就來大帳,我要訓話。”
說罷催馬向前,留下二人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蘭子義等人來到大帳坐好,傳令召集全軍將佐,不一會各營營將連同手下副校都來到帳下,當中就有那兩個兵部主事。
蘭子義大馬金刀端坐帥位,看到坐下禁軍將佐們緊張的大眼瞪小眼后哼了一聲,拖了幾節音拍說道:
“這幾天我不在,你們都很有意見啊。”
帳下諸將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蘭子義聽不到回答,眼神橫掃眾人一遍,冷哼道:
“嗯?有意見就開口說,還要藏著掖著?”
帳下眾將聽著趕忙抱拳作揖,答道:
“末將不敢。”
那兩個兵部主事看到眾人都已作揖,唯獨他們二人還站著,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其中一人忍不下去,跨前一步說道:
“高皇帝有令,鎮軍軍將不得統領禁軍,衛侯可知道?”
蘭子義說道:
“我乃朝廷親命德王副將,大營委派做前軍統帥,怎么就成了鎮軍軍將?”
另一人說道:
“衛侯安插私人入禁軍,都是北鎮軍將,對此衛侯作何解釋?”
蘭子義答道:
“軍中缺將,你們兩人應該補上,解郎中與熊侍郎已經向我說過此時,我求之不得。
你們在軍中好好帶兵,莫讓周圍眾多武將把你們當書生看給看扁了。“
接著蘭子義又對這帳下其他人說道:
“這兩位雖是書生,但都是兵部官員,長于行伍,你們可不要有意排擠人家。“
眾將聽蘭子義這么說,一時之間也摸不準什么意思,只好作揖稱是。
那兩個兵部主事見蘭子義并沒有革去他們職務,多少有些歡喜。
蘭子義把話說完后站起身來,走到兩個新任營將旁邊,慢慢地說:
“你們既然已經領兵,就不是文官而是我帳下武將了,既是武將就要守軍法,那么既然如此我倒想問問,剛才我訓話的時候你們以下犯上,按軍法這該如何處置?”
說話間桃逐虎他們已經聽明白了蘭子義的意思,跨步來到蘭子義身后,手握刀柄,白刃半露,
蘭子義話語雖柔,但兩人都明白這是要吃人的架勢,剛剛恢復些血氣的臉色又變成了慘白,滿臉虛汗順著頭盔往下滴。
兩人抱拳作揖,說道:
“下官不敢造次!”
蘭子義本以為兩人會嚇得跪下,沒想到骨頭這么硬,
想了想后,蘭子義說道:
“念在你們二人初犯,又是剛從文官轉來,不習軍法,這次我就饒過你們。
但給我記清楚了,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們兩個腦袋剁下來掛在轅門示眾!“
兩人聽到斬首二字,全身一抖,低頭說道:
“下官領命。”
然后蘭子義對眾將說道:
“現在雖然不愁糧草,但賊寇在外,依然怠慢不得,你們趕快回去布置手下軍士,如有時間今夜我會巡營。
都散了。“
眾將高聲唱喏,轉身離開打仗。
看眾人走后,桃逐兔問道:
“衛侯,剛才為何不乘機斬了他們二人?“
蘭子義答道:
“仔細算起來解宣明控制全軍的時間比我還長,是他棋差一招我才有機會進軍營,
要以剛才那借口殺人是站不住的,殺了他倆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