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義一聽這話愣了半天,想了想苦笑道:
“算了,羅應民巴不得我這里亂成一鍋粥呢,我還是給朝廷上書吧。”
仇文若聽蘭子義說完后說道:
“這就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情,
賊寇東去肯定是向京城去了,那么衛侯上書的道路就已經被阻斷,但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衛侯出京本就是為了滅賊,現在卻讓賊寇攻入腹地,而以衛侯現在的兵力就是追上去都不敢與賊寇正面決戰,那我們該怎么辦?要在項城等待援軍到來嗎?“
蘭子義聽著仇文若所說的事情頭都大了,賊寇在時需要操心,賊寇走了還是不得安寧。
蘭子義想了想嘆氣道:
“這些事情不是在這里說得,我們需要把人都召集起來一起討論。
現在都有誰在府衙里?“
桃逐兔聞言答道:
“大哥今天一大早就一直在城里四處督導軍士,訪問軍情,二哥和李廣忠天一亮就出城。
我估計他們三人現在也該回城了”
仇文若也說道:
“我與父親倒是一直都在府衙處理各處寄來的文書,高縣令早晨出去巡城,現在已經回到衙門里了。”
蘭子義聽完轉身進屋,邊走邊說:
“孝直先生先去前面大家辦公的哪里等一等,我穿好衣服馬上就來。”
仇文若聞言作揖后掉頭向外走,桃逐兔則跟著蘭子義進來幫蘭子義穿衣,然后端茶遞水,等蘭子義穿戴整齊兩人便穿出后面臥房,來到前院。
仇家父子這幾天辦公的地方并未設置在大堂,而是安排在胥吏們辦公的兩排廂房這里,畢竟四方飛來的文書都是直接交給胥吏們的,在大堂上無法直接得到各方情報,而且仇家父子無官無品,做到大堂座上也不像樣子。
蘭子義進到廂房最大的一間,桃逐虎與桃逐鹿剛好也從呀門外趕來,兩撥人在門口相遇,
蘭子義見到桃逐鹿和桃逐虎兩人手里抬著高延宗昨晚扔掉的關王刀,笑道:
“二哥專門出城去給高大人撿刀去了?怎么不見李將軍回來?”
桃逐鹿答道:
“我是出城察看,然后去了昨天戰場給弟兄們收尸,見到這東西還在地上扔著就順路撿了回來。
至于李廣忠,他向北邊去了,看能不能聯系到其他人。”
幾人說著話一起進屋,屋里仇家父子與高延宗紛紛起身行禮,高延宗見到自己的大刀被找了回來,喜笑顏開,蘭子義調侃道:
“高大人不是刀在人在嗎?怎么昨晚上馬就把刀給扔了?”
高延宗一手拎起桃家兄弟兩人抬進來的大刀,愛撫著刀身說道:
“君子有所以為有所不為嘛,我這么重,跟人騎一匹馬已經快把馬給壓壞,要是再拿上這把刀,拿昨晚我就沖不出賊陣了。”
桃逐鹿對高延宗說道:
“這把刀就在原地趟著,只是有一些挪動的痕跡,但沒被抬走。”
桃逐虎笑道:
“賊寇想搬也搬不動,而高縣令卻舞的呼呼生風,我看這一下足夠被賊寇嚇得屁滾尿流了。”
眾人一聽都朗聲笑了起來,久違的笑容又浮現在眾人臉上。
待眾人都入座做好后,蘭子義發現高延宗后背并不往椅子上靠,于是問道:
“高大人背后是有傷嗎?為何不靠背?”
蘭子義此言一出桃逐兔趕忙給蘭子義打眼色,還小聲對蘭子義說:
“少爺你忘了昨晚”
高延宗倒是大方,直接說道:
“衛侯忘了昨晚罰我五十軍棍?要不是我胖,今天就得在床上趴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