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蘭子義剛剛想城北派出傳令兵的時候,戚榮勛正帶人在碼頭等待,
入城時神機營的營將與蘭子義發生了些沖突,戚榮勛本不愿在出來討賊的當口與蘭子義有什么齷齪,這對討賊不利,而且現在官軍處于明顯劣勢,但這位營將是從東軍破格調入禁軍神機營的一員名將,從戚榮勛他爹戚準開始帥兵討島夷時這人就一直追隨戚準左右,戚榮勛小時候也多受此人教誨,論輩分戚榮勛得叫這營將一聲叔,所以也就只能遷就一下了,
戚榮勛本以為這只是小爭端而已,沒想到入城之后自己帶來的兩萬多步兵竟然有一半人不再聽從他的指揮,或投奔蘭子義營中,或獨立于戚榮勛營地,單獨扎營,
戚榮勛這才明白了蘭子義在軍中的影響力,他其實是想早些休息,明日與蘭子義好好商討一番,不要讓軍中繼續分列下去,
但在剛剛扎營不久戚榮勛便收到了北邊運送糧草過來的消息,送糧的隊伍將在今晚趁夜色渡河,將糧草送進壽春城,
戚榮勛本打算將這消息通報蘭子義,但被神機營營將阻止,最后也只能率領營中將士到碼頭來接隊伍。
夜色漸深,墨玉一樣清澈透明的夜空被一輪明月點亮,倒映著水中一波一波漣漪,
戚榮勛瞇著眼睛望著水面深處,忽然在河中的水面上亮起了一個火把,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方式在空中揮舞,
戚榮勛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神機營營將,營將也看了戚榮勛一眼,點點頭,
接著戚榮勛回頭命令旁邊的軍士也點亮火把回復以相同的信號,
在碼頭上的火把點亮之后,水中的火把消失了,
消失火把后的水面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再次陷入寂靜,就在戚榮勛懷疑是不是有詐時水面卻被瞬間點亮,河道上早已布滿了船只,船只上的火把都在確認之后的一瞬間被點燃。
神機營營將看著水面上無盡的船只笑道:
“沒想到鳳陽道北還有這么多船只可以使用。”
戚榮勛見狀說道:
“這下我軍的糧草就夠吃了,就等其他兩路援軍到來,我們便能與賊寇決一死戰。”
然后戚榮勛向后面人給了一個顏色,碼頭上的將士們就開始準備船只靠岸搬運糧食了。
壽春城雖然靠河,也算是一座水城,但水門畢竟只有一座,碼頭還是船只并不能全部靠岸,所以河上的船只先有幾只靠到岸邊拋錨停穩,接著河上的其他船只就一艘連著一艘相互銜接起來,
隨著舢板從船只甲板上伸出,船只上裹著手帕的船夫開始登岸,
燈火昏暗,這些船夫又都用手帕把臉裹得嚴嚴實實,戚榮勛看不太清楚他們的臉,不過他們肩膀上都扛著糧食,看不看清楚臉也都無所謂了。
岸上的將士紛紛上前接手幫忙,戚榮勛也打算上前慰勞一二,這時身后街道上卻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人扯著嗓子吼道:
“我是衛侯令兵,有要事求見戚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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