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到屋子上去!上房去射這群賊寇!”
蘭子義一聲令下將士們后立刻行動起來,傻子都能聽出來蘭子義這回事發火了,哪里還有人敢怠慢,
有的將士滾鞍下馬站到墻角為他人搭手,其他將士們踩著人梯登上墻頭,更有甚者直接從馬鞍上飛撲上墻,不多一會將士們便爬滿了屋頂,對著墻下的賊寇搭弓放箭,將士們居高臨下開始放箭后,堵住路口的兩個軍士肩上壓力頓時減輕,賊寇沖了一次發現這邊攔著不善之后竟然開始向內圈退縮。
在蘭子義這邊將士們登墻后不久,其他各路的將士們也有樣學樣的開始登墻,不多一會四面八方的建筑物上全都站上了輯虎營戰士,
賊寇完全沒有做好準備迎戰后面的敵人,或者說賊寇又準備,但卻沒法實現自己的準備,
剛才蘭子義在率隊追殺逃跑賊寇時,就有一些賊寇逃到了這邊來,輯虎營騎兵圍攻的消息已經先于蘭子義他們的進攻被賊寇知道,
但是賊寇或者是由于聯絡不暢沒有及時相互溝通報這個消息,或者是認為這里狹窄的地形足以擋住騎兵的進攻,還有人干脆認為以賊寇的兵力完全可以擋住蘭子義的進攻,總而言之沒有人協調各部賊寇的行動,沒有人統一指揮,而蘭子義率領的輯虎營則意志堅定目標明確,這樣一對比高下立判。
輯虎營的將士們站在墻頭向下面跑動的所有目標傾瀉箭矢,將士們感覺到這次的攻擊比剛才西邊街上和府衙周圍的戰斗都輕松地多,賊寇已經非常疲憊,作戰的意志也被消磨殆盡,被從后面捅了一刀后,這些賊寇只嘗試著短暫的掙扎了一會試圖反擊,失敗后便向后退去,全部擠壓到內圈去了。
蘭子義坐在馬上看著眼前賊寇退去,默默地聽著墻頭將士們互相傳遞的軍情,
聽了一小會后蘭子義突然說道:
“拉我上去!”
將士們聽到這話看了看蘭子義,又看了看蘭子義身后的桃逐虎,
桃逐虎朝將士們點了點頭,墻上便有將士伸手下來。
蘭子義拉著軍士的手登上墻頭,然后在將士們的安排下來到了一處房梁上,桃逐虎則緊隨蘭子義身后。
蘭子義登高望遠,眺望著坊內的樣子。
不看還好,這一看蘭子義肚里的火都快沿著喉嚨噴出來了,
從高處可以看到賊寇雖然從幾條路上把坊內的將士個圍的水泄不通,但與被圍在里面的軍士想比賊寇人數實在是少的可憐,這還是在官軍守軍尸橫遍野的情況下力量的對比,
那些被圍在里面的軍士人數雖多,但打的比外面的賊寇還沒有組織,他們無人指揮,無人管理,全都在各自為戰,許多人連甲胄都沒有披掛,光著膀子在四處亂竄。接敵的將士們與賊寇一對一的捉對廝殺,也不知道組織起來把守要害位置,后面沒有接的的軍士則不知道該干些什么,根本沒人拿弓箭上房頂和賊寇對射,
這幅景象就好像草原上的牦牛被狼群圍攻一樣,牦牛身強體健,壯碩無比,一只牛的體重就比所有圍攻的狼加起來還要重,但牦牛并不知該怎么利用自己的優勢,甚至連動一動都懶得動彈,坐看著狼群從四面八方撕咬自己而漠不關心,就好像不長腦子一樣,而這群噬人的狼在蘭子義他們面前卻不堪一擊。
蘭子義看著這樣子火冒三丈,真恨不得自己跳下去把賊寇給剁了。他仔細搜尋著下面的戰場,想要在這一灘渾水之中找到真正能夠拎起下面這群廢物的關鍵點,這點也很快就被蘭子義找到了,
那是一個小院落,院門口是一條足夠一騎奔跑的街道,街道上擠滿了正在圍攻的賊寇,而院子里則堵滿了禁軍將士,兩邊軍中的大多數人都被牽扯到了這場戰斗中,因為小院通向禁軍駐扎最密集的地方,只要拿下這一點對勝利的那一方而言士氣將會大振,失敗的那一方必然被人奪氣,兩邊雖然都是半斤八兩,可是在這一個點上拼的卻是非常賣力。
蘭子義站在房屋頂上,指著那邊門口對桃逐虎說道:
“大哥能否取下攻門那賊的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