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剛才輯虎營將士一路沖殺,傷敵無數,自己卻沒有動筋骨,馬匹也還留有余力,再沖一次沒有問題,只是雷有德剛才全軍突擊已經意氣用事,這下吃了大虧恐怕要死守原地,想找個機會就難了。”
戚榮勛抬頭瞅了一眼桃逐虎,見他還騎在馬上不下來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戚榮勛說道:
“桃將軍說得是在理,可這不是你騎在馬上不下來的理由。”
蘭子義見狀知道戚榮勛嫌桃逐虎失禮,趕忙打圓場道:
“戚侯息怒,我家大哥剛才一路薄陣,差點被賊寇拉下馬,撤回來時腿上中了一箭,下馬不方便,還請戚侯給個面子,莫要追究。”
戚榮勛聞言看了桃逐虎小腿一眼,發現桃逐虎左腿的確血跡斑斑,撤開的褲腿里頭還可以看見擊穿腿肚的箭頭露在外面。
見狀戚榮勛沒再繼續追究桃逐虎不下馬的事情,而是接著剛才的話說道:
“賊寇肯定會加強防守,但再嚴密的防守也有我們進攻的機會,援軍已經完蛋了,對我軍而言只有突圍而去一條路可走,無論如何都要殺出一條血路。”
蘭子義又回頭看了看賊陣,
雷有德明顯意識到主動進攻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將剩下的賊寇排成一線擋在蘭子義南下的道路上,各陣長槍林立,弓弩張開,一番死守到底的模樣,在加上剛才桃逐虎最后沖陣時已經被雷有德找到了破解辦法,再讓桃逐虎冒死去沖蘭子義可是不會答應。
突然蘭子義想到了一點,回頭對戚榮勛說道:
“戚侯你的弗朗機射程肯定比賊寇弓弩遠吧?”
戚榮勛一聽這話立刻就明白了蘭子義的意思,頓時神清氣爽的說道:
“那是當然,別說賊寇的弓弩,就是臺城衛的鋼弩也比不上神機營的弗朗機,弗朗機可是炮啊!”
蘭子義說道:
“既然如此,待會我們就”
不等蘭子義說完,戚榮勛便大手一揮,哈哈笑道:
“不用衛侯多言,我明白你的意思,等我們把這里的殘局收拾趕緊,待會我們重整陣型,立到賊寇對面開炮轟就是了,
放心,我們留著的彈藥雖然不多,但是把雷有德本陣轟上天的火藥還是留著的,等我將所有炮彈打完衛侯想怎么沖擊賊寇都可以。“
在場幾人聽到這話大喜,看來今天這一仗不僅可以突圍出去,還可以反手將雷有德精銳擊殺于此,說不定還能將雷有德本人斃殺,那可就真是爭到了一個大先手。
就在大家都高興地以為自己已經取得勝利的同時,神機營營將卻冷冷的說道:
“我看我們是沒有那個時間了。“
眾人聞言看向營將,有順著神機營營將的手看先北邊,
只見北邊蒼茫的黑暗中出現了一片望不到尾燈火浮在大地上自東向西而動,走了一段又折過頭向南過來。
沒有什么東西是可以浮在地面上的,車馬在地上行走燈火是一種來回震動的閃爍,不會是平穩的浮動,這是河上的船只,而現在能在河上抱有船只的只有賊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