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公公帶著幾人策馬奔向城里最大的青樓,蘭子義他們剛入城時就來的是這里,只是現在蘭子義已經被安排到其他地方休息去了。
魚公公在離開府衙之前吩咐手下出去通知城中的京軍營將,命令他們將手下軍士集中起來,魚公公專門叮囑道調兵必須在暗中進行,絕對不能影響城中的狂歡,也不能被城中百姓覺察出來有什么異象。
接著魚公公又讓府衙里的臺城衛立即打包行禮,開拔出城,等到一切安排妥當后天已經亮了起來,魚公公帶領一行人騎馬走在大街上不停的會遇到被太陽照醒的男男女女,他們徹夜暢飲本已喝的神志不清,但醒來后卻又投入最近的酒家飯館,不由分說的便點上美酒佳肴,繼續“慶功”
魚公公只顧著走馬,對周圍這些亂象漠不關心,桃逐鹿與桃逐兔心思則放在蘭子義與桃逐虎身上,也沒有多少精力去管城里什么樣子,只有仇孝直與仇文若在馬上搖著頭唉聲嘆氣,
不過滿街的醉漢當中那些軍士們則被陸續趕來的其他軍士叫走,雖然軍士們夾雜在滿街百姓當中人數眾多但在離開時卻沒有任何突兀之感,大家就像是外出解手一樣隨意,然后就出去了,沒有引起一點注意。
仇文若看著街景,有些忍不下去,于是便催馬到魚公公跟前,問道:
“公公,我們就這么走了,城中百姓怎么辦?難道不通知他們嬰城固守嗎?”
魚公公頭也沒回的答道:
“我們就是守軍,我們都要走誰來嬰城固守,我順流而下帶來的船本就不多,荊襄又連續暴雨,來時已經折了許多船只,要是讓城中百姓知道賊寇將至,到時候軍民爭著渡江而逃船怎么夠用?”
仇文若輕輕嘆了口氣,又問道:
“那魚公公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廬州百姓開城迎賊么?”
魚公公聽到這話回頭瞪了仇文若一眼,反問道:
“那仇相公有什么高明的辦法可以躲避兵禍?老夫洗耳恭聽!”
魚公公這么一說仇文若再也不敢多嘴,眾人這時也行馬來到了青樓底下。
守衛在青樓外的臺城衛見魚公公趕來,紛紛作揖行禮,魚公公則下馬走到幾人跟前附耳小聲說了幾句,話一說罷,那幾人便點頭下去,屯駐在青樓的護衛德王的軍士們則悄悄地開始動作起來,
魚公公帶著幾人避開行動中的軍士,沿著樓梯邊緣慢慢的來到二層,等到了地方后魚公公先是整理了一下衣領,又捋了捋頭發,接著畢恭畢敬的走到門前,抬起手指輕輕敲了兩聲,
屋里沒有動靜,魚公公倒是沒有著急的樣子,他等了等后又抬手敲了兩下,這會敲完之后屋里才傳來一個媚地發浪的聲音問道:
“誰呀?這么早來打攪,不知道王爺還睡著嗎?”
魚公公聽到問話埋著頭嘿嘿笑了兩聲,然后說道:
“雖然打攪了王爺睡覺,但還是請姑姑轉告王爺,就說魚老頭有要事求見。”
無力那個聽上去有些欠揍的聲音沒等魚公公說完便不耐煩的說道:
“魚公公請回吧,王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睡覺的時候誰也不能打擾。”
魚公公站在門外又笑了笑,跟在魚公公身后的其他人明顯靠到了他臉上的尷尬神情,
魚公公接著又想張口說話,卻聽見屋里更深處有一個慵懶的聲音說道:
“魚老頭你進來吧!你是來跟我邀功的吧?嗯?打了大勝仗我怎能不賞你?進來吧!讓本王好好賞你,你想要什么?”
魚公公聽到這話笑容凝固到了臉上,然后輕輕嘆了口氣,苦笑著推開屋門進去,其他人跟在魚公公身后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