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將士聽到蘭子義留人的命令后都有些狐疑,不過在蘭子義說明記功之后這些將士們還是滿心歡喜的將人放下,反正捉人也是為了邀賞,已經有了賞人留下來也就留下來了。
馬上的戰士給蘭子義行過禮后便調轉馬頭,其中一人使勁推了一把馬鞍后面馱著的人,“撲通”一聲那人就像被重重的砸到了地上的積水中,之后就是一陣殺豬一樣的嗚咽聲。
桃逐兔掉頭和蘭子義說道:
“嘴被堵住了。”
放下人后來的將士們就揚鞭催馬,踩著水花一路向東回去了。
蘭子義看了看摔在雨中,被捆住手腳卻又扭動不止的那個人,朝前面桃家兄弟嗯了一聲。
不用蘭子義多說桃逐虎與桃逐鹿已經從馬上滑下去,兩人出列后分從兩翼接近地上的人,就像是兩只狼靠近獵物一樣。等到了那人身邊后桃逐鹿開始搜身,桃逐虎則一把拽下那人嘴上的布條,然后抓住那人的頭發把頭用力把那人腦袋掰過來。
那人吃了疼,忍不住大聲叫嚷起來,不過在桃逐虎將小刀架到那人脖子上后叫聲就停止了。
那人喘著粗氣,眼睛睜得像銅鈴一樣緊盯著桃逐虎手上的刀刃,他咽了一口吐沫顫抖的說道:
“軍爺饒命,軍也饒命。”
桃逐虎拉長了老臉,面目在雨水沖刷下更顯猙獰,他惡狠狠地問道:
“說,你們在城里有多少人?你們在城里屯駐何方?接頭暗號是什么?你們打算如何接應城外妖賊?“說著桃逐虎又用力攥了攥那人的頭發。
那人被攥得生疼,脖子上的皮也因此被刀子割破。那人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開口胡言亂語答道:
“軍爺啊,我聽不懂您老人家在說什么啊!剛才被那幾位爺捉住的時候我就說了,我是工部申郎中的人,晚上出城有事,你們放了我吧。“
蘭子義聽到這話又仔細打量了一遍那人。蘭子義總覺得這人說得什么工部申大人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但蘭子義卻想不起來是誰,于是蘭子義壓低聲音對桃逐兔說道:
“我想知道這個申大人是誰。“
桃逐兔點點頭,立刻呵斥道:
“京城各個衙門大人多了去了,你說的這個什么工部申郎中是個什么鳥?“
被桃逐虎摁住的那人聞言哭道:
“軍爺啊,就是工部的申忠申郎中,我是他府上家丁,奉了大人之命出城來的。“
蘭子義聽到申忠二字終于想起來是誰了,那不就是今天白天朝堂上帶頭打人的那貨嗎?
桃逐虎聞言怒道:
“放屁,外面兵荒馬亂京城城門都關了,你深更半夜的出城定是給妖賊通風報信,還敢在這里冒充家丁,誣陷他人?“
那人在桃逐虎手里被嚇得夠嗆,現在被吼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知道哭求饒命。倒是桃逐鹿搜了半天身沒摸出兵器反倒是從那人懷里搜出了一封信件。
桃逐虎看著桃逐鹿手中的東西又厲聲問那人道:
“這封信是給誰的?說!“
那人哭著搖頭,只說自己不知道。
桃逐鹿起身將信件交給蘭子義,蘭子義接過信后抖了抖,信件保存的很好,并沒有被水沾濕。蘭子義摘下斗笠把雨遮住,一旁桃逐兔掏出火折子吹亮給蘭子義照明。
信封上并沒有寫任何東西,蘭子義拆開信后借著光亮把信展開,盯睛一看發現信件抬頭赫然寫著“明公雷有德“,再往下讀蘭子義發現原來這是一份效忠書,信里滿是對雷有德的歌功頌德之詞和對當今朝廷的詆毀,蘭子義看著這些詆毀心說這幾條列的還真是一針見血啊,把大正的弊病全部羅列了出來,看的蘭子義都有暗中叫好的沖動。信件剩下部分都是什么天命轉移,雷有德當入京繼承大統之類的大逆不道的話。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最精彩的是在信件最后的落款出赫然寫著申忠的名字還印有他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