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義扶著桃逐鹿的肩膀不再說話,桃逐鹿回回頭看了蘭子義一眼也不再追問。
屋里四人就這么打算沉默一會,門外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待到聲音落下,張偃武已經穩穩的將馬停在門口,
蘭子義抬頭看向張偃武,發現張偃武也低頭從斗笠下看著蘭子義,接著蘭子義跨前抱拳說道:
“張公子何必停在雨中?下馬進屋來坐。”
張偃武沒有立即下馬,他彎腰靠在扶在馬鞍上,似乎在猶豫,過了有一會后張偃武似乎想通了,然后從馬上下來,將馬交給跟來的一騎說道:
“把馬帶下去找個地方飲口水。“
那一騎聞言有些著急,臉紅著想要說什么,卻被張偃武打斷道:
“你下去吧,話我會傳給衛侯。“
那騎軍士似乎有些不甘心,但還是無奈的按照張偃武的指示牽著馬走了。
蘭子義聽到張偃武的話后仔細打量了被張偃武使喚的那軍士,那人的裝扮不是西輯虎營軍中的全身重甲,而是一聲薄甲,
蘭子義皺著眉頭看著信步走到桌前的張偃武,問道:
“張公子,剛才那可是大營派來的傳令兵?“
張偃武做到桌前毫不客氣的拿起酒壺灌了一口,罵道:
“也不給我留一口,衛侯你們幾個也太貪心了。“
然后張偃武回答蘭子義道:
“正是,剛才那人就是大營來的,還是我爺爺帳下親隨。”
屋中四人聽到這話換了個眼色都有些吃驚,太尉派人來定是有事情安排,可張偃武卻指派信使給他牽馬,還安穩的坐在桌前不慌不忙。
桃逐虎這時說道:
“這位公子想必就是太尉的孫子吧?敢問張公子太尉究竟有什么軍令傳達下來?”
張偃武問桃逐兔要下最后剩下的那點腌肉,吃了之后說道:
“也沒什么大事,只是讓我們沿大堤向西趕往前線,擇機支援八里營四寨。”
桃家兄弟聞言就跟屁股被燙到了一樣立刻從座上跳起來,三兄弟徑直朝門外就走,桃逐兔更是罵罵咧咧道:
“這他媽是調令!我們必須盡快趕赴前線!”
桃逐虎聽著桃逐兔的話點頭表示同意,他正要兩嗓子大聲下達命令,卻看到蘭子義在胸前插著手,依著門框看著張偃武,沒有發話。
門口歇息在門外等候命令的軍士聽到屋里傳來的動靜都起身來到門口,卻看到屋里眾人這種似動非動的樣子,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軍士琢磨了半天,最后問最像是要出去的桃逐虎道:
“逐虎將軍,是有什么軍令要傳達嗎?”
桃逐虎聽到軍士詢問后有看向蘭子義,蘭子義扭頭給桃逐虎遞了個眼色后,桃逐虎對軍士下令道:
“沒什么軍令,你們繼續回門口休息,等待命令。“
軍士聞言并沒有下去,而是追問道:
“可我剛才聽到桃三少爺說有什么調令。”
只是蘭子義用肩膀輕輕抵了一下門框,接著力量站直了身子,然后他頭也不會的下令道:
“來傳達命令的是眼前這位張偃武張公子,張公子還沒有正式向我傳達命令,我也就沒有指令向軍中下達。而且是否開拔去往哪里這種事情也是由我這大營副將來下達的,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只管待命,懂了嗎?“
說著蘭子義回頭看了一眼問話的軍士,那軍士立刻抱拳作揖,頭埋在臂彎里看都不敢再看蘭子義地說道: